“年轻人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把工夫多花在立足现有装备打赢未来战争这一方面的工作上。”李战语重心长地说。
姚东明精神一振,道,“我明白,就像师父你立足歼七战机搞出了二二八课题,搞出了航空兵部队实战化训练的核心内容。”
“归根结底二代机是要尽快淘汰的,改装苏两七后,我已经把课题研究的重心从歼七往苏两七转了,重点研究现役三代机的攻防战术问题。”李战凝重地说,小样儿,跟我说一大通SU-30MKK低空突防优势也是劣势甚至比不上歼-7G,不就是想说服我放弃歼-10B吗?
就你那点道行跟我斗,你不知道谁是师父了?
李战严肃地对姚东明说,“苏三零有很大潜能,你们完成改装也有一年了吧,要加把劲把它们的潜能挖掘出来了。”
你们要是发挥不出SU-30MKK的十成功力,那就让我来!
姚东明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十分的尴尬。
明明是聊歼-10B的事,怎么把我的SU-30MKK给陷进去了?上级怎么也不可能把SU-30MKK放在北库地区的啊!
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一身冷汗飙出来,姚东明惊恐地看着李战。“太无耻了!无耻啊!简直可恨!”
薛向东才走进三百师驻扎的院子里,就听见白鸥的办公室里爆发出怒骂,三百师好些干部面面相觑往那边看。
姚东明从白鸥的办公室里出来满脸怒容,挥手驱散众人,“都他妈愣着干什么!报告写完了?整改措施拿出来了?该干嘛干嘛去!”
连一向斯文和气的姚东明都爆粗口了。
干部们吓得缩回了各自的房间里去。
“薛团长,我们师长在等你。”姚东明强忍着怒火让自己的语气尽量保持礼貌,对薛向东说。
薛向东微微点了点头大步走过去,干脆利落地迈入了白鸥的办公室,心里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了的。
大不了承受一顿怒火攻击。
然而情况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客观地说,薛向东也是不知情者。
白鸥根本就没打算照顾兄弟部队主官的脸面了,事实上他非常的愤怒,出离愤怒,以至于处于情绪化当中。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堂堂天下第一师的师长如此失态?
白鸥拿起桌面上的文件重重地摔回桌子上,指着文件对薛向东怒目而视,“薛向东,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七十三师想干什么?啊?我告诉你不要逼人太甚!”
这就出乎薛向东的预料了。
他连忙说,“白师长,白师长,息怒息怒,消消火消消火。”
走过去拿起文件快速而仔细地看了起来,越看神情越凝重越心惊。他很认真地看完,也气得不行了,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李战太不像话了!”
“呵!你不要耍这些把戏了!有意思吗?有意思吗?我就问你有意思吗?我一直敬重你敬重你们七十三师,可是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无耻如此下作!欺人太甚!”白鸥怒不可遏。
薛向东明白白鸥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了,也明白站在一边的是本是温和之人的姚东明为何会对他怒目而视了。
那是一份空司转过来的函件,大意是询问三百师是否可以组织一个分队长期在北库地区进行长期的驻训,以期形成探讨部队换防过程中如何避开战斗力的空窗期。
乍一看没什么不对,长期驻训而已,又不是没搞过。上次二师来驻训一个月,这一次三百师过来驻训一个多月以及参加西部军演。再搞一次的话只是时间长短问题罢了。
驻训个一年两年的一点不奇怪,而且北库地区这边的情况比较特殊,又是极好的练兵场。
确切地说许多部队都想要到北库地区驻训,事实上都在排队。
因此白鸥应当高兴的,三百师应该高兴的。
可是,这件事情放在当前这个节点上,那就不能常规解读了。李战流着哈喇子一心要把这批歼-10B给截下来,怂恿七十三师下手了。白鸥这边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化解,心里也是有了明晰的底线的——顶多给你们摸一摸,驾驶是绝对不可能的,更不可能留下来。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他妈的李战以“228”课题的名义不是申请借调一些先进国产的第三代多用途战机来搞课题研究,而是明目张胆地提出在战备压力重的高威胁地区搞课题研究会更加有效果!
就差直接说要跟三百师换防了!
白鸥不气疯了那才叫怪事!
无耻到极点的操作。
如果说这些只是白鸥的分析,那么有两处细节就是铁证了,李战之心路人皆知啊!
空司是以询问的口吻发来的函件,意思非常的含蓄,而不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