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李战心不在焉地说，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心里总是不踏实。
一些在军营里待得时间长了的兵外出的时候喜欢往人堆里钻，人越多越好，贪婪地吸收着人气，像坐了几十年牢的妖怪一样。而有一些兵看到人多的地方就心生畏惧就慌张，喜欢僻静的地方。李战无疑是后者了。
牛军一点也不在意李战的态度，或者说她根本就不需要李战的态度，她的关注点全在这些每一件看上去都好喜欢的裙子上面。
“嗯，还不错的。”牛军很满意的点头，但却对女店主说，“麻烦拿一下那件淡蓝色的我看看。”
李战快要吐了。
还不错你就买啊还挑什么啊！
得亏穿了聂剑锋的便装，要是着军装的话，李战早就扭头走了，他感觉路过的人们都在看他，那感觉太别扭了。
女店主笑着对牛军说，“小姐姐你身材真的很好，你看这假模特，你的身材比这个还标准，就是衣服架子啊，穿什么都好看的。里面有换衣间去换上试试吧？”
牛军脸红红的微微摇头拒绝，“不用了，我看看就行。”
“哦，好吧。”女店主还算客气的，没有给牛军脸色看。
李战忍不住了，走过来几步然后很专注认真地指着淡蓝色的长裙说，“我觉得这一件比刚才那一件好看，我建议你买这个。”
“是吗？”牛军正准备转移目标，闻言又开始认真审视淡蓝色长裙，好一阵子说，“可是我觉得没有刚才那一件好看啊，我再研究研究。”
李战彻底败了——我插什么嘴！
足足两个小时，足足两个小时啊，步行街的一大半都还没走完，各种旁敲侧击的情况下牛军终于答应离开了。
他很想冲牛军呐喊：两个小时知道能干什么吗？拉两倍音速的话能从北库飞到太平洋海面上的关岛；能进行三组一对一空战对抗训练；能完成一次全面的地面保障；能赚取一千八百块拉杆费！
可你居然把如此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买衣服上面，部队没给你发衣服还是怎么的？
当他们走进一条相对僻静一些的巷子时，三个人拦在了前面，其中一人目光冷冷地看着李战。
李战顿时魂飞魄散。“你是谁？”
“你是谁？”
两个女人开始实弹射击。
李战没有丝毫的迟疑，他一个箭步上前站在她们之间，展开了反导系统，抬手说道，“对白不要这么格式化拜托。”
他指着牛军对应婉君说，“婉君，这位是牛军同志，我部技术参谋，也是我的校友，比我低一届。”
随即他是要向牛军介绍应婉君的。
他会怎样介绍她？
他会怎样介绍自己？
两个女人各有心思的情况下都屏住了呼吸。
李战说，“牛军同志，这位是应婉君同学，是我的女朋友。”
似乎全都松了口气。
李战看向应婉君身边的两位小姑娘，笑着说道，“这二位一定是你同学吧婉君？你们好，我叫李战，是空军战斗机飞行员，开飞机的呵呵，请问怎么称呼呢？”
应婉君的同学眼睛闪着星星，满脸都是崇拜之色，显然已经忘记了现在的这个场面比较不适合与传说中的应婉君同学的空军少校男朋友寒暄的——她们同学的强敌就在对面呢。
必须要承认的客观事实是，朱晴莹与李战的过往感情再深再不一般，那都是已经过去式了，而且二人东西南北常年没机会见面，再想怎么着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但是牛军不一样，她可以说只要愿意几乎天天可以和李战见面，她与李战是真的可以做到朝夕相处的，这一点没有任何人能比的上。
所以当应婉君一听到牛军是和李战一个部队的，那颗心顿时就警惕了起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世界上没有永远友好的国家只有有长久共同利益的国家关系。
如果把牛军比作八十年代的美国，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而且有钱有地位大家都听她招呼，那么应婉君就是当年正开始开发的中国百废待兴一切都在起步阶段要钱没钱身材更是没有就差排骨露出来了。应婉君的优势也许是人多，站在她这边的人多。
这么复杂的心理活动以李战的智商是很难想象和理解的了。
“呀，你就是李战啊，果然很帅呢。”
“空军哥哥原来这么帅的，婉君太幸福了呢。”
……
应婉君有点崩了，轻轻咳嗽了一下。
她左边的同学低声对她说，“稳住，别忘了你是正牌，别在外人面前失礼，要表现出正宫娘娘的大气来。”
这会儿某狗血宫斗剧正在热播，毁掉的九零后女孩之类的言论甚嚣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