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剑锋无奈地摇头苦笑,“好,我赞成。”
“哟,你挺善变。”李战打趣道。
聂剑锋摊着手说,“老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替他背责,你我可都答应了,这个机会不给他至少对不起老牛的一片用苦良心。”
“这就对了嘛。好,你去找他谈吧,好好说不要总摆着个臭脸,以说服为主。别怪我危言耸听,处理好了大队以后多个技术骨干为部队保留了人才,处理好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一个想不通脱军装走人也不是不可能。”李战正色道。
聂剑锋颇有些言不由衷地说,“走人就走人嘛,军校每年那么多毕业生。”
真的是个人才,歼-11B、歼-16、歼-15、歼-10B等新三代机所搭载的航电系统罗伟都非常的熟悉,他在校四年就是专门学这个的。
牛耀扬不惜一切代价要保住他的唯一原因就在这里,别以为傻大牛没大局观,他的大局意识比许多人的都要强。
李战走了,聂剑锋去而复返,再回到小会议室里看到的是趴在桌子上压着声音咬牙切齿大哭的罗伟。
“老李说得对,搞好了有可能成为旅里的技术骨干,搞不好的话这个兵就废了。”
聂剑锋心里叹了口气拉开椅子坐下,“罗伟,我以老兵的身份和你聊一聊,你能控制住情绪后告诉我,然后我们开始。”
……
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一人生病全家吃药,这一次整顿的重点是新下部队的官兵,军官和士兵全部囊括在内。这些结束了新训没多久的新同志早都把当事人也翻来覆去骂了几千次了,可该整顿的还是要整顿,该加强教育的还是要加强教育。
牛耀扬没有责任吗?
他的责任也许可能应该会比直接责任人更大一些一丢一点点?
机务组所有人的工作都是他检查验收的,他没有发现问题就要承担责任。
从整个事情看,所有人都感到庆幸。最终的详细报告显示,就差那么一分多钟,如果着陆的时间再慢个一分多钟事故征候就会变成事故,失去了右发动力的原型机是否能够安全返航是未知数。经济损失放到一边,起码严重影响了实战试飞工作的进程。
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影响,部队向厂家做了通报,厂家特别强调部队修理厂没有修理太行改航发的能力。厂家派人过来进行维修,检测、试飞,没半个月时间搞不掂,而且这还是最快速度。
第二次对抗演练之前1616号歼-16只能趴窝了。
别说原型机的实战试飞,全旅部队的飞行训练都停止了,旅里宣布全旅部队进行为期一周的安全教育,重点放在了地勤机务保障这一块。
1616号歼-16出事的当天应婉君就到了部队,但是直到三天后才见到李战。原来的场站家属大院经过了现代化改装后成了基地已婚营连级干部的家属房和接待来队家属的小招待所,条件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现在的战训基地已经没了之前西部破落场站的模样了,大量的基建工程在进行,其中包括生活保障设施。对一个齐装满员后常驻兵员达到五千人的正军级空防基地司令部、战训基地来说,各类保障的要求更高了。
李战一进门,应婉君就扑上来低空突防成功展开了攻击……
此时李战刚刚参加完全旅第一次安全专题教育会,整个上午四个小时旅长讲了政委讲中途根本不带休息的实在是累得够呛。本来想着过来看看应婉君带她去饭堂吃午饭,结果一进门就遭遇这样的低空突袭。
李战怎能受此凌辱?
他后脚一勾把门摔上后立即予以了坚决的反击。
李战十一时四十五分进门,战斗结束的时候是十二时五十九分,午饭时间已经过了,肚子更饿了。
李战坐在临窗的办公桌前抽烟。
应婉君道,“你怎么了。”
……
李战苦恼地拍着脑门,叹着气说,“我这么就没把持住自己呢,你还是个孩子啊!”
“我二十一岁了。”应婉君不满地说,低头看了看,稍稍有些满意了。
男女之间这点事原来是这个感觉啊,难怪室内那几个同学隔三岔五就和男朋友在外过夜,应婉君兀自想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战说,“那是虚岁,严格地说你是二十周岁。”
“那也符合法定结婚年龄了,今天刚好二十周年整。”应婉君说。
李战一愣,反应过来了,“今天你生日?”
“是啊。”应婉君说。
李战不知说什么好了,敢情应婉君是有完整作战计划的,没准策划酝酿了很长时间,就等着今天发起总攻。
显而易见,师姐也好牛参谋也罢,全都落后一大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