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过得好不好,看她想没想你,看她回来为了什么,看她……”压抑了半天,喉咙里挤出来的质问还是带上了哭腔,没想到会这么难受,像是一下子喉咙发了炎,肿的连吞咽都困难,连呼吸都被扼住了。
林信急了,猫一丢,赶紧走过去把人扳过来,看着满脸泪水的庄婳就不由一连串哎哟,“祖宗祖宗,哎哟我的祖宗诶,你可别哭了,你哭的我心疼死了。”
祖宗丁点面子没给,哭的更起劲了,哼哼唧唧眼泪拼命往下掉,活像哪里着了火要她的金豆豆去救似的,该死的滚滚还要凑热闹叫起来。
“不能哭了,”林信抬手拍掉了要跳过来的滚滚,突然肃了一张脸,“您可是美人鱼啊,眼泪再掉下去变成珍珠被人捡去了咋办?”
没想到这儿子这时候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庄婳懵了一瞬间,转眼越想越心塞,干脆把无声的暴雨加了闪电,开口嚎了:“哇你是要气死我!讲你大爷的冷笑话!”
林信被她口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差点没绷住笑出来,把人按进怀里,抱着晃起来:“东亚小醋王?好了好了,别醋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哭成这样。”
庄婳抽噎了两声没回话,趴在他脖子边小口吸气。
“她霍玉,嘶——别拧别拧疼疼疼,好了,那女人,行了吧?”林信龇牙咧嘴腾出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腰,而后干脆牵住了庄婳作妖的手,“过去的都过去了,你要相信我啊。”
哭成了兔子眼的庄婳抬头看他,眸子里水汪汪的,眼角泛着诱人的红,小巧的鼻尖也冒着红,看着就让人心猿意马。
林信默默咽了口口水,接着道:“毕竟,你老公我每天这么努力开垦播种。”
话音未落,庄婳就被打横抱了起来,等她反应过来上句黄腔的内在含义,人已经被丢到了床上,“妈妈妈卖批!你这个精虫唔唔唔!卧槽你大爷的林信!”
“别啊宝贝,□□,别惦记我大爷,他老人家吃不消。”
“!”
滚滚被猛然关上的房门又吓了一跳,整只猫空白了一瞬,不甘心地挠了会儿门,最终还是不甘心地离开了这个虐猫的地方。
一场质问大会被拉了帘子,等庄婳有力气再追究的时候,林信突然接到了昔日好友的电话,霍玉到了。
玩笑归玩笑,正经事上绝对不能瞒着媳妇,林信深谙此道,强拉着软成一滩的庄婳起了床,夹杂着无数次揩油的一条龙服务,磨磨唧唧了半天后两人终于出了门。
“滚滚,等妈妈回来请你吃小鱼干。”
“喵喵喵!”你今天差点和那个臭男人压死朕你知道么?你可能是不想老子侍寝了!
“好了阿婳我们出门吧,滚滚自己在家就好。”
“喵喵喵!”臭男人你说啥?!你这是不把朕看在眼里!
林信:总要找机会干掉这总是踩奶的猫:)
作者有话要说: 甜死我了受不了了,我的大刀在哪里?!
☆、痴汉与翻车司机(4)【完】
霍玉这次回来,可谓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猝不及防的那个人倒是变成了庄婳了。
她的回归宴会坐了好几桌,全是她和林信的共同好友,全是他们那段爱情的见证,这样一来,庄婳就是个外人,格格不入。
无论是冷嘲热讽,还是虚与委蛇,庄婳都受得了,只是——这时候见到初恋可真是……让人吃惊啊。
这是个局,庄婳端起果汁大灌了一口,明白得很,心海却还是忍不住翻滚起来,酸涩的泡泡一个个窜起。
“阿婳,这些年你还好么?”
坐在对面的那个男生,凭身材外貌完全不输于他,看着庄婳的眼神里净是势在必得,林信心里警铃大作,忍不住开口呛道:“你叫我女朋友干什么?”
“……问候一下前女友罢了。”霍启淡了笑容,挑衅十足地回道。
闻言,庄婳不禁冷哼一声,抬眼看了看霍启,“您可真是谦虚,还前女友呢,忽略了多少个才算出来了的一个前字?”
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霍启这个男人优秀的不可思议,曾经拥有过这个男人,这是庄婳最为自豪过的一件事情,也是最为受伤的一件事情。
没有遇见林信之前的庄婳,全世界只有一个林信,他横冲直撞进入她的世界,把心湖搅动地沸腾之后又利落地走人,徒留那些沸水一点点冷却,一点点变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