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鸡撞头的动作一顿,露出的耳根火烧火燎的烫。
一只手偷偷的从下面摸上来,扣扣搜搜的一路到他的裤腰带。
“宝贝,刚刚撞疼了吧。”
突如其来的温声询问让印宿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很快,他就感觉到那只火热的手从他的裤腰带慢慢的往下钻。
他无奈轻笑,将赵小鸡的小爪子抓出来。
“你不是应该还在生气吗。”
印宿已经从高放那里知道赵钱在介意蒋月白的事,所以也知道赵钱是在闹别扭过来买醉。
他捧起赵钱的脸,看着他两颊酡红,笑的呆呆傻傻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看到你就不生气了。”
赵钱摇头晃脑的蹭着他的手,冰冰凉凉的贴在脸上很舒服。
印宿一顿,赵钱身上的温度从他的指尖一路传到他的心口,像一股带着生命力的暖泉,在试图唤醒他那颗已经死亡的心脏。
他眼眸柔和,亲昵的捏了捏赵钱的鼻子。
其实赵钱很好哄。
只需要印宿一句情话和一句肯定的解释,他就什么都信。
“周少,在纠缠就没意思了,这件事已经过了,再说本来就是你先弄的赵钱不高兴。”
“你再拦,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周少,你……”
亲密升温的氛围被突然推开的门打断。
一个脑袋上包着纱布的年轻男人手上拿着一个酒瓶,脸色凶狠的冲了进来。
后面的高放脸色有些难看,但为了不让人看热闹,他将包厢门严丝合缝的关好。
二世祖之间自然也有闹矛盾的时候,单高放就打过不少的架,所以自然也知道一群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二世祖,再闹也闹不到什么地步。
毕竟上面还有人管着,不能给家族丢面子。
所以,他也没有很担心这种情况,只是因为周少的不依不饶而感到烦躁。
原本软软的还在撒娇的赵钱,一看到周义,就跟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狮子,立马呲着牙一脸凶巴巴的表情,只不过手上还抱着印宿的腰不愿意松开。
“今天要么你给我来一下,要么我们以后没完,你自己选一个。”
周义将酒瓶指着赵钱,那副样子倒真的有几分唬人的气势。
坐在沙发上的印宿慢慢站起来,他半搂着赵钱,另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就夺过对方手里的酒瓶,平静淡然的说:“小孩子不要玩这么危险的东西。”
之前没有注意他,现在一看,周义才发现这个男人很高,很漂亮。
他呆呆的看着有些出神,突然反应过来,脸上有些难堪,立马满是不屑的说:“你就是赵钱的小情人,那个在外面卖……”
话还没说完,一只脚踹在他的胸口。
赵钱站都站不稳,却一股脑的想冲过来打他,脸上带着凶狠的神情,绝不让周义说完那句话。
周义心里的屈辱和怒火重新被激发,他拿起桌上的果盆就砸了过去。
原本塑料果盆就算打在人的身上也不会很疼,可所有人都忘了,那里面还有一把小水果刀。
没来得及阻拦的高放脸色大变。
那把飞起来的刀,正对着想去打周义的赵钱。
印宿眼眸微眯,在保护赵钱和拿刀中只思考了一秒,他就选择了前者。
他背过身,将赵钱摁在怀里。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他回身一看,才发现赵钱反手在他的背后抓住了那把刀。
鲜红的血液瞬间从掌心里渗出来。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哪怕是印宿都没有想到醉醺醺的赵钱可以反应这么快。
周义也被这个场面吓了一跳,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
赵钱丢掉手里的刀,阴测测的说:“周义,你完了。”
是的,谁都知道,赵钱有个了不起的哥哥赵殉,而赵殉的报复可不就是小孩子间的拳打脚踢。
没有人注意到那瞬间印宿眼里的冷光。
他从阴影中走出来,揪住周义的领口,将他往外面扯,两人相差极大的身高,看着就像在拎小鸡仔。
“小朋友,我们来谈一谈。”
临出门时,高放象征性的拦了一下。
印宿云淡风轻的说:“放心,我知道杀人犯法。”
高放心里一凉,呐呐的不敢说出口。
其实,他只是担心印宿把人打的破相,让人回去告状被抓到把柄。
毕竟赵钱有权有势没人敢动,可印宿不一样。
人被印宿带走,高放回头看着赵钱还在滴血的手,连忙让人拿医药箱来包扎,看着赵钱醉得迷糊的样子,他想到印宿刚刚说的那句话,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你遇上他,是你吃亏还是他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