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见对面攻击稍微停了一下,立马就一个尾巴甩了过去,
敏捷躲过巨蟒趁机扫来的尾巴,张言赶紧大叫“吴邪,你先离开这里,我待会去找你,往高处爬,水要起来了!”说着就将腰间的剑鞘趁一个空荡甩向了吴邪。
吴邪感受着脚下的抖动和飞来的碎石,也明白自己确实是离战场太近了,虽然一时半会没想通水要起来了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赶紧接住剑鞘绑在手上,然后向上爬去,可是爬了两下他就发现,边上得石头早都已经在之前两条蛇几次三番的撞击中全部松动了,吴邪一个没抓牢,整个人向下面的深渊栽了下去。
张言看到吴邪坠下顿时一惊,立刻就想脱身去捞人,却被已经打出凶性的巨蟒死死缠住,正当张言急的不行,准备强行脱离战场时,才发现下面的水已经起来了,吴邪也只是落到水里,才略略放下心,因为再无后顾之忧,张言恶狠狠的看回黑蟒,“混账东西,今天不把你宰了,道爷我就不姓张!”
几分钟内经历几次大生大死,还没反应过来的吴邪掉下去也只来得及大叫一声,除此之外什么也来不及做。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下方隆隆得水声,接着浑身一凉,耳边一静,整个人竟然摔进了水里。
他娘得,哪里来的水?
一肚子疑惑的吴邪一直刺进水里六七米才停下来。
入水姿势完全没有调整的他只听见脖子格达了一下,都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断了,浑身用不上力气,人直往水里继续沉去。
正在吴邪无计可施,觉得自己怕不是要淹死的时候,目光所及的水里有一大团黑影飘来,居然是之前那只爬出来的细鳞独眼黑蛇,其上那只紫色的巨眼正死死盯着自己,在看见吴邪望过来的视线,那紫色的眼睛立刻闭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血红色的眼睛,怨毒而疯狂。秦岭神树卷完
吴邪刚和那双血红的眼睛对上,整个人瞬间浑浑噩噩起来,恍惚间只觉得自己在黑暗中不断下坠,再下坠,仿佛正在落入无尽深渊,自己的所有感知似乎都在逐渐远去,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就在这时,吴邪胸口突然泛起一阵凉意,而绑在他手上的剑鞘也亮了起来“嗡——”
吴邪脑子瞬间清了一下,顿时知道这眼睛邪门的他立刻就想闭眼不再看这只血红妖异的眼睛,却发现那条独眼蛇却对着他做了最后一扑,直向面门冲来,完全没力气逃开的吴邪只来得及下意识的闭眼,努力摆动四肢胡乱挣扎,只觉得手似乎抓扣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整个人再次被猛烈一撞,眼前顿时一黑吴邪再有意识时,只觉得浑身困倦,眼睛都睁不开,而且整个人都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一般,怎么挣扎都动不了。
而旁边不远处还有一个欢脱轻佻的男声一直在语速极快的喋喋不休“我说青言老弟啊,你这次阵法靠谱嘛,你看这蛇抖的如此快活又好笑,哪有一点要下去的意思,这不上不下的我都替它累极……你说这烛九阴明明长的还不错,那些先民怎么就只想着炼油去了呢,哎,青言你等等啊,不是说观察半个时辰后再布置下一道的吗,这半盏茶都不到,我们又不急,让这蛇在抖一刻呗,你们说是吧?瞧瞧你们一个个的,又都一声不吭,真没甚意思。我上次不是说了要多说话吗?莫不是要我想法子立条族规来规定每天至少要说多少话吧?或者多一个口才训练?我们张家可是……不过这蛇看久了我都饿了,说起来上次在汪弟那尝的蛇羹真是不错……青言我们不妨抽空再去一次,打打秋风?”
吴邪被这压根就没停过的说话声吵的不行,而且这话音又跟现代话音差别太大,更像是哪里的方言,他根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他努力睁开眼,可刚睁眼就发现这似乎是在类似青铜树祭台一样的地方上,他又回到青铜树上了?但是这里没那么多气根,还多了几个建筑和雕像,而穿着洁白道袍,束发戴着道冠的张言正神情冷漠的站在自己斜下方,仰着头仔细盯着自己瞧着什么,而那道一直到现在都没停止过的声音正是张言旁边一个后脑束着单总【发髻】,头戴明式璞头,穿着类似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发出的,对方正笑嘻嘻的揽着张言肩膀不断说着话,即使张言一句没回也完全不在意,他们不远处包括自己四周还三三两两的站着穿着跟那说话男子同款着装的人,男子居多,女子较少,但都跟张言一般沉默着,静立不动的样子仿佛雕塑和背景板,只有在那个一直在张言旁边说话的男子说什么或指过去时才会有所反应和动作,但这些动作反应配合着他们细微的表情,更像是无奈之下不得不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