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走了一段路,面前再次出现了一扇玉门,门下方也有一个破洞。
这好像不是他们进来的路,他走错道了?
顺子的脚步慢了下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门,还是向里面走去。
墓室内,
张言话音刚落,一道手电光照了进来,紧跟着顺子也钻了进来。
进来的顺子震惊的看着眼前同样惊讶看着自己的吴邪和胖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走回了这里,他回头看了看那门,咬咬牙,立刻就回头再次出了破门,结果——
七八分钟后,他再次出现在这个破门门口。
顺子“…”
他这次没进门,而是立刻转身迅速又跑了一次,期间仔细注意有没有岔道,可路却还是只有一条,尽头也依旧是这扇门,
他不信邪的再次转身,冷静而仔细得检查起了两边的墓道。
胖子看着门口来来去去的手电光,这时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遥声喊道:“哎呦我说顺子啊,你不是要走了嘛,在外面来来回回的,锻炼身体给这墓道送温暖啊?”
潘子这时才刚把尸体都拖了下来,只听到胖子那句嘲笑话语的他表情有些迷茫,看着再度消失的手电光,抓了抓头发:“外面是顺子?他干嘛不进来?”
墓室里,依旧被顺子这奇怪表现惊到的吴邪看着懒洋洋的斜靠着胖子的张言一脸淡定,也不急了,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张言也没卖关子,偏头示意了一下整个房间后,笑道“这里设了奇门之术。当年我……”
他微不可察的停了一下,继续道“祖宗建这的时候,合了不少奇门局在这,这里的,算杜惊合局吧,如果不懂奇门解法,走不准路数,又没什么特殊的东西指引,就是再走一万次也只会回到这里,永远都出不去。”
再度听到祖宗这两个字,想着自己这一路还换着花样骂那“祖宗”的胖子神情瞬间古怪,想张嘴又赶紧闭上,表情甚至憋得有点扭曲。
“杜惊合局?”听着张言的解释,联想到金山底下那几具尸体上如出一辙的绝望表情,吴邪突然有些明白他们当年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才会那么绝望甚至坐在里面等死。
他因此没注意到胖子奇怪表情,只是怀疑的看着张言:“这名字不会是你他娘现场瞎取的吧?”
哪知张言坦然的就承认了,“对呀,因为本来就没名字,你要想,叫他溜狗局都没问题啊。”
吴邪“…”
门外,顺子再次回到了这扇玉门前,
尽头的这间墓室和脚下这条甬道,仿佛组成了一个他永远都走不出去的怪圈。
看着那扇眼熟得不行的大门,顺子苦笑起来,他沉默的站了一会,终于放弃了继续尝试,重新进了墓室,看着居然都正对着门口,望着自己的四人,顺子心中有些奇怪,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没多想,只是苦涩道:“老板,这门后通道有古怪,我们出不去了。”
早在顺子进来前一秒就站直了的张言平静的看着顺子,按了下立刻就想杠人的胖子,侧头淡淡道“不是我们,只是你。”
顺子一怔,心里陡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勉强道“张老板,这外面是你做的?不用这么绝吧?我也知道我这样提前跑确实不怎么地道,可我就是一导游,你们有没有我都一样啊……”
他有些纠结道,“那不然这样吧,我把大老板的订金还一半?好歹我也带了大半的路啊,这里实在太危险了,我是真的不想再冒险下去。”
张言歪身靠回胖子,整个人再次变得懒懒散散的,
只是这突然的一下顿时连累得胖子差点站不稳,倒退了几步才算稳住了他们两个人,张言看着顺子突然轻笑了下,却笑不达眼底,道:“我来时,曾经去看望了你母亲……”
顺子身体陡然一颤,这一瞬间甚至有种想夺路而逃的冲动。
可已经没了后路的他只能听着张言继续,
“当时还跟她好好聊了聊,你猜猜,我们聊了什么?”
看着张言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心底发沉泛寒的顺子张了张嘴,“张老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声音干涩得厉害,
张言却没看他,他侧着头,冲着看过来的吴邪眨了眨眼,然后移开视线就这么歪着头突然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你真的要我说明白?你爹当年到底为什么会带那七个人冬天进山,当年你可能确实不知道,可现在,你真的没想法吗?”
顺子彻底僵硬。
原来当年进来这里的是八个人,可这里的尸体明明只有六具,另外两个人去哪了?
看着现场如同凝固了的氛围,吴邪心里颇有些惊异奇怪,一个自然是因为两人奇怪的对话,可另一个,吴邪悄悄看了眼似乎只是随意看向自己这个方向的张言和自己另一边站着的潘子,心里越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