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路又嘱咐说:“在小卖部里给他买两盒烟,他抽烟,也表示对他的感谢!”
猪猪说:“他是村长,他应该为村民们操心!不用给他买烟!”
凤妞还是在小卖部里卖了两盒最贵的烟,向狗三家走去。
狗三回到家里,鸭娥住院没在家,自己便炒了两个菜,开了
一瓶酒,坐在电视机前,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喝起来。这时,凤妞推门走了进来。
狗三急忙放下酒杯,用身体把电视屏幕遮挡住,惊愕地问:“凤妞妹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凤妞这才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挂钟,原来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
这几天,因为丈夫鹿远的不幸,凤妞茶不思、饭不想,神魂颠倒,日子过得昏天黑地,早晨不知道是早晨,晚上不知道是晚上。不好意思地说:“村长,鹿远的事,让你操心了,今天你还替俺垫上了停尸费钱!”说着把2500元钱拿了出来说:“谢谢
村长的操心,把今天你替俺垫上的2500元钱还给你!”
狗三问:“这么着急干什么?”
凤妞把钱放到炕上说:“村长,俺还有一件事想麻烦你!”
狗三问:“什么事?不用客气,你说吧!”
凤妞把两盒大中华烟递给狗三说:“咱农村有个风俗,人死后不火化,能用棺材埋,到了那边阴曹地府就等于住的是高楼大厦,我想不让鹿远火化了,也给他买俱棺材,把他给埋了,你看行吗?”
狗三说:“这件事,不是有红白喜忧事的执事大总理猪猪吗?你找他办就行了!”
凤妞说:“他说不当家,得请示你!”
狗三最喜欢别人给他高帽戴,听凤妞这么一说,立刻高兴地说:“好,行!”
凤妞又从怀里掏出了两千元钱说:“村长,让你跟着操心,俺都过意不去了,俺怎么还能再花你给俺的钱呢?这是你在大门口给俺的两千元钱,俺也给您带来了!”
狗三看了看钱生气地问:“凤妹子,你看不起我?这两千元钱是我给你的,你要是不把它收下,鹿远的事,我就不管了!”
凤妞只好把钱复又揣进兜里说:“好吧,算我借你的,鹿远的事过去之后再还给你!”凤妞说着,又问:“凡是村里不火化的人,不是都要交给村里一千元钱吗?”
狗三说:“别人交,你就不用交了!但是,鹿远的事,可能有点难办!”
凤妞问:“为什么?“
狗三说:“占用棺材不火化,那是违反政策的事,是咱们村偷偷摸摸办的事,不能让上级知道了,鹿远是出的车祸,东西南北庄的人都知道了,镇里的领导们也知道了,要想不火化,偷偷摸摸地埋,我想还真有点难度!”
凤妞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可怜兮兮地说:“村长,就算我求您了,您就给想个办法吧!”
狗三急忙拿了条毛巾给凤妞擦眼泪说:“不哭,不哭!办法总会有的,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再想想办法,我再想想办法吗!”
凤妞擦着眼泪问:“鸭娥嫂子呢?她不在家?”
狗三回答:“住院去了,成天介病病怏怏的,你先看会电视,让我想想办法!”说着,“哐啷”一声,把门关闭,把凤妞关在了卧室里。
狗三走出卧室,在外间里坐在沙发上抽烟。
凤妞心里想:上山打虎易,开口求人难。我就等等吧!
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黄色录像。一阵阵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喘息声不断地传了出来,干扰着凤妞的心绪。凤妞不由自然地向电视屏幕上看了一眼,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电视屏幕上有一对男女正在□□裸地撕咬在一起,弓腰驼背,像蛇一样地缠绕着……
凤妞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用双手捂住了双眼。暗暗地想:这个狗三,怎么还看这样的电视?凤妞把头低垂下来,屏幕上的声音又让她忍不住地抬起了头。妖怪打架的姿势越来越逼真,凤妞即羞,又怕,真想摸块砖头砸向电视。
电视里的尖叫声、撕咬声、喘息声、□□声,一阵高过一阵。凤妞只好紧闭了双眼,把头垂得低低的压在胸前。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再往电视屏幕上看,闭紧了双眼,把两只耳朵也用手堵得严严的。但她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怎么都想偷偷地再看一眼,她从指头缝隙里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她浑身燥热,恨自己不应该产生这样的邪念和偷窥,最后,只想找一个地缝或者是老鼠窟窿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