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老大、狗三、猫四一起吆喝道:“对!我们只要你这句话!”
牛老犇看了一眼熊、猴、狗、猫四个人手里握着的菜刀,又看到他们一个个做出要拼命架势的泼皮样子,毫不情愿地说:“行!这个村长我不当了,让给狗三兄弟当!”
猴老二轻轻地一笑说:“现在是法制社会,口说无凭,立字为据,拿笔来,写下辞职书为证!”
牛老犇很快就范,在熊老大、猴老二、狗三、猫四,四个泼皮的威逼下只好写下了辞去村长职务的书面字据。
狗三四个人一招得手,便又兴致勃勃地去了第二家。第二家是村会计马大哈家,马大哈五十多岁,是村里老一辈的文化人,不仅算盘打的好,而且还写得一手好毛笔字,所以在村里算是一个秀才,算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
熊老大、猴老二、狗三、猫四、四个人,走进马大哈家大院里的时候,只见屋子里早就坐满了人。有本家的马壮,还有他的小舅子猪猪,再就是四大家族之一的羊姓家族的族长羊倌,羊倌也是村委委员。四个人围坐在一张书桌前,正在商议着什么。
马壮、猪猪和羊倌嘴里各自念叨着本村村民的名字,会计马大哈就不住地用毛笔在本子上写,见熊老大、猴老二、狗三、猫四,四个人突然进来,急忙把小本本迅速塞进了抽屉里。
猴老二眼疾手快,飞步上前,一把就从会计的手里把小本本给抢夺了回来。他的小舅子猪猪,急忙扑上前来抢夺,却被熊老大一脚给踢了个仰面朝天。马壮和羊倌二人刚要站起,却被狗三、猫四钳制住胳膊按倒在椅子上。
马大哈刚要叫喊,猴老二却把手中的小本本朝他晃了晃说:“马会计,你也不用叫喊,我且问你,这是什么?这是不是你们几年来使用公款拉票的记录?”
马大哈见把柄落在了猴老二的手里,情急之下强词夺理道:“我们没有用公款,我们都是用自己的钱拉的票!”
“好哇!好哇!原来你们能当上村官,都是花钱拉票买来的!”
猪猪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道:“熊老大,你他妈的胆子不小,你倚仗谁的竿?竟然连我姓猪的人都敢打?”
熊老大“嘿嘿!”一声冷笑说:“操他妈的,你姓猪的怎么了?别人家怕你户大兵多拳头硬,我却不怕你!”
猪猪说:“好!你小子等着!我们姓猪的人家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你们姓熊的给淹死!”
狗三说:“老虎只生一个,母猪空养一大窝!我最看不起你们户大兵多欺负人!”走上前去“嗵!”得一拳捣在了猪猪的太阳穴上说:“我让你欺负我们小户人家!”
猪猪眼冒金花,耳闻铮钹,杀猪似的一声嚎叫,倒在了地上,刚要爬起,却被猫四走上前去“嗵”得又是一脚,“放老实点!否则,老子先放了你的猪血!”猪猪再次被打倒在地,没有了勇气。
马大哈看着小舅子被打,忍无可忍,摸起桌上的茶杯向狗三砸去,狗三跃身一闪,那茶杯擦肩而过“呯!”得一声响,打在了大衣橱的穿衣镜上,茶杯粉碎,穿衣镜破裂,哗啦一声,碎玻璃撒满了一地,马大哈家顿时乱作一团。
马壮跑回厨房,也拿出了两把菜刀双手舞弄着说:“你们有菜刀,我们难道没有?”
猪猪翻身爬起,抓了条板凳,拿在了手里。
羊倌抄起了一把铁锨。
双方怒目对垒,战争一触即发。
熊老大见对方的势力不弱,伸出左手,往桌子上一放说:“好!咱们就比一比谁的刀刃锋利!”举起菜刀“啪”的一声就剁在了自己的左手小拇指头上。
熊老大的左手小拇指头应声而断,鲜血喷涌而出。
马方的人见血胆寒,一下子便被镇住了。马大哈胆战心惊地说:“四位兄弟,我们都是街坊邻居,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好商量,慢慢地说,何必要自相残杀呢?你看熊大兄弟这是何苦呢?快!快!快送去医院!”
熊老大抬起左手用力一甩,马大哈家洁白的墙壁上就落满了星星点点的鲜血:“废话少说,同意狗三兄弟当村长就写保证书!”
猴老二也说:“马大哈就你还知道说句人话,我们既然是一个村的街坊邻居,来串个门,还值当地把你们吓成这个死样子?”
马壮说:“我们怕你?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