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老二问:“你给她谈的怎么样了?”
猫四说:“八……八……八字……还没……一撇哩!”
狗三说:“我看能成,她爱上你这个□□子(结巴子)了!”
鸭娥非常反感,一扯被子,盖住了脸,歪倒在病床上。
狗三说:“猫四八弟,我想让猪惠惠来陪床、陪你鸭娥嫂子,你看中不中?”
猫四说:“她……她……还……不是……我……我……我的人……”
狗三说:“操,你看你这个怂包,还没有结婚哩,就怕老婆!”
猴老二也说:“我看能行,八弟,你就通融一下,让猪惠惠来吧?让村长每天都给她开工资,就算找了个保姆吧!”
猫四说:“我……我……回去……找……找她……问问吧?”
狗三说:“今天回去,你就去问她,她要是来陪床,我们就每天给她开一百元钱!”
鸭娥“呼”得一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说:“不行!二百!你们不给我给!”
狗三正求之不得,听得鸭娥也这么顺利地就答应了,心里非常的高兴:“二百就二百,肥水不流外人田,猪惠惠早早晚晚都是猫四八弟的人!说不定现在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呢?”
猴老二也问:“八弟,老实交待,种上了没有?”
猫四答:“我……我……不……不敢!”
狗三说:“有什么不敢?狗窝里剩不下肉包子!”
猫四说:“我……我……这个……独……独……独臂大王,谁……谁……谁愿意……跟咱?”
猴老二说:“傻人有傻福,庙里的泥胎住瓦屋。你看我猴老二,背上驼着一个罗锅,你莲莲嫂子还不是照样一眼看不到就心肝宝贝地叫!”
鸭娥被猴老二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你们都走,我这里谁也不要,我只要惠惠妹妹来照顾我!”
狗三说:“行!行!行!春天村里最忙,我得回去看着他们种树、种庄稼!”
鸭娥说:“还得种麻将、种扑克!走吧,走吧,别耽误了你们看黄带喝酒!”
猴老二说:“鸭娥妹妹,狗三兄弟是一村之长,黑山村确确实实离不了他,让猪惠惠妹妹来陪你,比他侍候你强的多,赶紧让他屎克郎搬家——滚蛋!”
鸭娥说:“让他滚,快滚,眼不见心不烦,我看见他就生气!”
猴老二说:“你虽然看见他就生气,这一辈子,你还离不开他了呢!他就是你身上的臭虫,你就是他身上的虱子,滚过来,滚过去,还是得趴在身上,附在身上,赶也赶不走,摔也摔不掉!”
猫四正用手机打电话,他对着电话说:“猪……猪……猪惠惠……鸭……鸭……鸭……”
猴老二一把夺过电话说:“让你憋死俺了,你打个电话,能让接电话的人着急得眼珠子都能掉出来!”说完,对着话筒讲:“惠惠妹妹吗?哦,我是猴老二,是会计,你四哥!啊,啊,是这么一回事,你鸭娥嫂子下炕把肋骨摔断了一根,在B县人们医院住院,你狗三哥是村长,村里的大小事项都需要他,又不能长期在医院侍候,想请你来帮几天忙,照顾照顾你鸭娥嫂子,工钱村里出,你看好吗?”
电话的那一头,猪惠惠说:“什么钱不钱的,鸭娥姐受了伤,我去照顾她几天,也是应该的,我马上就坐车去!”
狗三高兴地说:“操,罗锅就是罗锅,说出话来蛮有水平的吗!好,一切搞定,等猪惠惠来了,咱们就走!”
鸭娥的吊瓶打完了,猫四去叫护士:“医……医……医生,打……打……打完了……”
护士问:“什么打完了?”
猫四说:“吊……吊……吊瓶……”
护士掩嘴而笑,手里拿着新的吊瓶走进了‘特别护理’病房。
狗三、猴老二正在黑三张,护士不满地说:“病房里不准打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