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司机的大哥被打得满嘴流血。
张铁头用手抓住肇事司机大哥的胳膊说:“来,把手伸出来,我把你的手指头剁下来,你就有钱了!”
肇事司机的大哥强硬地说:“你剁吧,剁下来,我还是没有钱!”
张铁头把斧头举得高高地说:“我喊一、二、三,你们听到三就一起剁下……”
两名黑帮人员回答:“好,听头目指挥!”
张铁头拉长了声音高喊:“一——、二——”
猴老二一步来到,怀里抱着用红布蒙盖着的骨灰盒说:“且慢,先把骨灰盒摆放到他家的供桌上,让他们父子二人跪倒在鹿远兄弟的骨灰盒前,咱们再剁他们的手指头!然后再割下他们的耳朵,再挖掉他们的眼睛,给死者祭奠!”
张铁头说:“好,让他二人跪下,先剁手指头,再割耳朵,挖眼睛!”
黑帮四人把肇事司机的父亲、哥哥按倒在骨灰盒前。
猴老二说:“这个骨灰盒咱们就永远地摆放在他家的桌子上了,逢年过节就来他们家烧纸、要账!”
张铁头说:“弟兄们准备吧,我喊:一、二、三,你们就剁!”
狗三从一名黑帮的手里接过一柄斧头说:“孬驴操的!让我来!”
张铁头高喊:“一——、二——”三字还没有出口,里间屋里跑出来一名妇女哭着喊:“爹,咱们就赔钱吧,要是把孩他爹的手指头剁掉,将来还怎么工作呀!”
肇事司机的大哥也瘫倒在地上说:“爹,我不想让他们剁我的手指头,咱们就赔钱吧!”
肇事司机的父亲长叹了一声说:“唉,这礼也给交警大队送了,客也请法院里的人吃了,到头来,还是得赔偿!”
肇事司机的大哥说:“秤砣砸了X,后悔在心里吧。别说了,咱们就不应该相信他们,当今的儿歌不是都在唱吗:大盖帽,两头翘,吃了原告,吃被告!他们都是两头糊弄的混蛋!孩他娘,你去他姥姥家借钱去吧,我已经借了十五万,凑齐二十万给他们吧。死者家属的日子也不好过,咱们轧死了人家的人,就应该赔偿,不赔偿给人家,咱们的良心也过意不去!”
狗三放下了斧头说:“操,孬驴操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早就应该认识到这一点了,早点赔偿不就完事了吗?”
肇事司机的大哥说:“这些钱,是我们这些天借来的,我们也困难呀!”蹲在地上“呜呜”地痛苦起来。
二十万元钱筹齐了,狗三代表鹿远的家属写了个收据,接过了二十万元钱,用小褂一包,放进了轿车里。
众人走出肇事司机的家。
肇事司机的大哥在身后喊:“把你们的骨灰盒带走!”
猴老二这才想起骨灰盒还在人家桌子上摆放着。摆了摆手客客气气地说:“不要了,给您了!”
肇事司机的大哥说:“我们把钱赔给你们了,你们怎么还能这样做?”
猴老二说:“那是一个新骨灰盒,里面没有骨灰,因为你们良心发现,就奖给你们了!”
肇事司机的父亲搬起骨灰盒摔在了猴老二的脚下说:“我们不要,你们拿回家去!”啪得一声,骨灰盒被摔得粉碎。
猴老二把骨灰盒弯腰捡起,捧在手里,心疼地说:“我的骨灰盒,我的骨灰盒!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的骨灰盒被你给摔碎了,真是个败家子,你得赔我200元钱!”
狗三说:“罗锅子,孬驴操的!甭再找晦气了,快点走吧,家里又没死人,你要个骨灰盒干什么?”
猴老二心疼地说:“那不是200块钱吗?”
几辆车来到了小西庄的村头上,停下。
张铁头走了下来对狗三说:“狗三兄弟,今天天晚了,我们就不去黑山村了,这几天,是你们麦收最忙的时候,等你们忙完了麦收,我们再聚,再商量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狗三高兴地说:“哥,谢谢你了!”这是张铁头和狗三结拜以来,第一次真诚地亲切地称呼张铁头为哥。
张铁头说:“自家兄弟,不必客气,我们不是两奶同胞吗?”
有一个斧头帮的小头目伸张着手问张铁头:“张总,咱们的活动经费呢?”
张铁头打了他的手一下说:“什么活动经费?没听我说吗?他是我的两奶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