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翠翠回答:“没有啊!”
猴老二寻找着什么,突然,他看到了婚床上,放着一个安眠药瓶,拿在了手里问:“这是什么?”
纳翠翠说:“这是我的安眠药!”
猴老二问:“你吃安眠药干什么?”
纳翠翠说:“我被你们买来之后,因为想家,经常睡不着觉,我便吃上一粒安眠药才能入睡。十多年了,从来没有间断过!”
猴老二同情地唉了一声说:“鸡晓尊大概就是吃了安眠药!”
村医鹿路被小熊请了过来,看了看鸡晓尊的情况,翻了翻鸡晓尊的眼皮,检验了一下口腔说:“吃得安眠药太多了,即使送医院也抢救不过来了,还是趁早掩埋了吧!”
纳翠翠接过猴老二手里的安眠药瓶说:“这瓶药,我只吃了一粒,怎么就被她拿到手里了呢?”
熊小熊说:“是我拿来的,我准备去药狗!”
纳翠翠狠狠地扇了熊小熊一个耳光说:“你个不争气的儿子呀!”
鸡十丁问:“即使有安眠药她也不能吃呀?她为什么要吃安眠药呢?”
纳翠翠见难以摆脱清白,便只好说出了实情:“亲家,实话跟你说了吧,小熊七岁那年的爆炸事故,就把生殖器给炸去了,成了太监。都怨我,没有把实情告诉给你们,呜呜……”纳翠翠哭了起来。
熊小熊手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鸡十丁哀怨地望了望狗三,又哀怨地望了望猴老二。
猴老二说:“这件事,我们也不知道啊,谁能想到小熊他……唉……真是祸不单行啊!”
狗三说:“十丁哥,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再给你十万元钱,作为对你的抚恤费,今晚就把晓尊埋了吧,大家看着都怪伤心的!”
鸡十丁放声大哭:“我的早死的女儿啊!”
狗三说:“十丁哥,你和猴老二去选个棺材吧,天堂公墓里面还有几个安放棺材的穴位!”
鸡十丁擦眼抹泪地和猴老二一起走了出去。
纳翠翠说:“狗三兄弟,鸡晓尊身上还穿着结婚的衣服呢,婚服可不能当冥服呀!”
狗三说:“趁现在无人,快找身她平时穿的衣服给她换上!”
纳翠翠拿着一身鸡晓尊的衣服说:“我……我害怕……”
狗三说:“给我,你去看门,我来!”
纳翠翠把衣服扔给狗三,走了出去。
一口棺材被抬了进来,鸡十丁的老婆在棺材的后面呜呜咽咽地哭。
鸡十丁说:“别哭了,两天之前嫁女儿,两天之后葬女儿,这是我们那辈子作的孽啊!”
鸡晓尊被装进了棺材里抬走了,因为她太年轻,没有孝子,只有她的父母和熊小熊娘俩在棺材的后面哭。
鸡晓尊被埋在了天堂公墓里,各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情、不同的悲恸、不同的惋惜回了家。
夜,漆黑。
一只猫头鹰在天堂公墓里:“咕咕——咕咕——喵!咕咕——咕咕——喵!”大声地吆喝着……
狗三躺在床上,一闭眼,就又看到了鸡晓尊的那条桃花小溪。鸡晓尊的樱桃似的小嘴,鸡晓尊的柳叶似的小溪,狗三不断地臆想着、回味着:“操,孬驴操的!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光泽的胴体?还有这样不长毛发的小溪?这是不是人们经常说的青龙白虎?”
狗三想着鸡晓尊的胴体,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腿裆里的那条大青龙又开始不安分地嘭嘭乱蹦。使他又想到了那头驴,还有那匹长着大黑碗的牧马“操,生儿找大个,办事找小溪!女人喜大,男人喜小。这是人所皆知的秘密,狗三不断地胡思乱想。最后又想到了鸡晓尊。可惜呀,可惜,鸡晓尊为什么就吃了安眠药了呢?她要是不死该有多好哇?”狗三的心里百爪挠心。
狗三再也睡不着觉了,神经质地站立起来,迷迷糊糊地、昏昏然然地走出了家门,走向了天堂公墓。
天堂公墓的路他已经走得非常的熟悉了,竟然不知不觉地就又走了上来。
鸡晓尊的新坟,在漆黑的夜幕里,展现在他的眼前。
狗三色胆包天。突然产生了扒坟掘棺再目睹一下鸡晓尊那光洁的窄窄小溪的念头。他伸张开两只魔爪,用力地扒呀,扒呀,一柄铁锨被他扒了出来,他更加如虎添翼,挥动铁锨,三下五除二,就把坟墓上的土扒了个干干净净。一口棺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