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下楼而去。
猫四说:“猴……猴……猴哥,你……你……还……还……还会……外……外国……话了?”
猴老二捣了猫四一拳说:“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走?跟电视上学的!”
四个人走进六六六房间。
猫四一下就蹦到了床上说:“啊,真软和啊,是弹簧的,比俺家的土炕舒服多了!”
狗三说:“操!没见过世面,也不怕别人笑话。去!去!去!你和熊大哥住六六八房间,我和猴老二住这个房间,快滚,快滚吧!”
猫四翻身下床,急忙去六六八房间一看,高兴地跑了回来说:“俺们那个六六八房间更好,还有茅房,牙刷、牙膏和电视哩!”
猴老二指着床头上的电视问:“俺没有?你看那是什么?”
猫四看了看电视说:“刚才我怎么没看见?你们这里也有?”
狗三说:“爷俩比□□一个屌样,都快一点了,快去睡吧,明天好早走!”
猫四又欢蹦乱跳地重新跑回六六八房间。
熊老大也跟着去了六六八房间。临关门时,回头问:“狗三,明天咱们就走?”
狗三说:“不走,还赖在这里?”
猴老二说:“长安虽好,不是久恋之家。人家城里人活得就是滋润!”
狗三说:“猴老二,就咱们两个人了,快点把你背后的草帽摘掉吧,我看着真别扭!”
猴老二忧心忡忡地摘下了草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唉,我的脊柱还能直立的起来吗?”
隔壁传来了“哗哗啦啦!”的洗澡声,猫四又跑了过来,犹如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地、惊喜地喊:“狗村长,茅房里可以洗澡!”
狗三说:“操!能洗!快去洗吧!”
猫四返回六六八房间。
猴老二说:“狗三,你结交的这个狱友,还行!够哥们义气,我们以后就跟他混了!”
狗三玩弄着张铁头送给他们的那部诺基亚手机问:“猴老二,这个东西怎么使?”
猴老二说:“我他娘的也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也不会使,慢慢的研究吧!”
熊老大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手机问:“猴老二,这个玩意怎么使?”
猴老二把手里的手机乱按一通说:“我们也在研究呢!”
三个人坐在床上,手里各自拿着手机,胡乱地按着按钮,时不时地把手机放在耳朵上装模作样地听一听,猴老二还假装内行地喊:“喂,喂,你是哪里?”
熊老大说:“没声音!”
猴老二说:“不会是糊弄咱们的吧?“
狗三说:“操,孬驴操的!张铁头不是那样的人!”
猫四洗完了澡,进来说:“不会玩就别玩了,洗洗澡睡觉吧!”
熊老大说:“洗个屌!不洗!肥水不流外人田,回家洗,还能浇一片地呢!”
猫四说:“不……不……洗……你……你……身上……都……都……生蛆了……”
熊老大说:“放屁!”
四个人耍笑了一会儿,方才各归各位回床睡觉。
狗三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地闪现出鸭娥的身影,仔细地想:是她,一定是她!我没有看错,她肯定就在这个饭店里!
狗三一想到鸭娥就再也睡不着觉了,辗转反侧,心绪如麻。
楼上传来了脚步声,都凌晨一点了,还有人在忙?狗三想起了吕良的一句话:‘七楼是员工们的宿舍!’
狗三有放不下的心思,也有想到七楼上去看一看的好奇。于是,便悄悄地穿上了衣服。
七楼经理办公室里,还亮着橘红色的灯光。
鸭娥身穿饭店里的米黄色工作服正在跟一位秃光了头顶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央求着……
只听她说:“经理,我都来了快一年了,我的工资该发给我了吧?”
秃顶男人歪着头,色迷迷地看着鸭娥的脸蛋说:“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我说应该,就应该,我说不应该,就不应该。是吧鸭鸭?”秃顶男人调戏性地把鸭娥有意说成鸭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