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官_作者:岁月方士(93)

2018-02-21 岁月方士

  狗三、熊老大、猴老二、猫四,都是第一次进歌舞厅,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只好说:“大哥,我们都是黑山村里的泥腿子,从来都没有进过歌舞厅,不会跳舞,你们跳,我们看吧?”

  肖县成说:“那不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会跳,让小姐们教你们跳!”

  张铁头把那条大红色的月经带从腰里解了下来,放在了茶几上,用小刀,小心翼翼地把月经带从边上割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小包类似面粉的东西说:“吸上几口就会跳舞了!”

  狗三伸手去拿,张铁头却把他的手按住说:“且慢,这东西太贵了,小心点,不要弄撒了!”

  肖县成说:“狗三兄弟,这就是大哥说的比黄金都贵重的东西!”

  吕良说:“这下你知道了吧?张大哥为什么要送条月经带给鸭娥弟妹。不是这条月经带,你们就很难过关!”

  狗三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猴老二说:“这不会是大烟吧?”

  肖县成说:“这是白面,这是面粉!”

  张铁头说:“狗三兄弟,今天咱们高兴,每个人只享受一次,以后,再也不会分给弟兄们了!”

  熊老大问:“为什么?”

  张铁头说:“一是太贵,二是上瘾,长期用它,对身体有害!”

  猴老二问:“这真的是大烟?”

  张铁头说:“莫问了,大家各自分享一点吧!”

  肖县成用挖耳勺,给每个人分了一勺。又把使用的方法教给了他们。

  这时,十五个小姐,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熊老大吸过了那撮白面之后,口干舌燥,野狸子眼瞪得又亮又圆,蚂蟥似的那条大疤又在左颊上蠕蠕而动。

  猴老二□□暴胀,背后的那个小锅盖似的罗锅,一耸一耸的。

  猫四把白面用右手掌托着,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刚待要吸,却被狗三站立起来的衣袂、带动的一股风给吹散落,只尝到了三分之一的一少部分。

  狗三又换上了一条大红色的领带,领带把他的络腮胡子映得彤红、彤红。他用手整了整领带,用纸夹子一根一根地拔着胡子,陷入了幻想之中:那头瘦驴……那头瘦驴的擀面杖……还有那匹牧马……还有那匹牧马的大黑碗……狗三气喘吁吁,兴奋异常,抓过一瓶啤酒“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干,抱住一位小姐就亲。

  那位小姐把狗三用力推开,伸手打了狗三一个嘴巴,逗得满屋子里的人大笑了起来。

  吕良急忙劝阻说:“对不起小姐,我这位兄弟喝多了,见了漂亮的小姐就失控!”

  其他的几位小姐掩嘴而笑。悄悄地说:“色中饿鬼!”

  张铁头说:“兄弟们,各选舞伴,咱们跳舞吧!”

  舞曲:“叮叮亢,叮叮亢”地响了起来,使狗三、熊老大等人更加亢奋。

  张铁头、肖县成、吕良、黑白都是在城市里长大的人,他们又不是第一次跳舞,都各自搂抱着各自的舞伴,迈动着优雅的舞步。

  狗三搂抱着那位小姐也学着张铁头他们的样子,迈动着舞步,然而却一次又一次地踩在了那位小姐的脚背上。

  那位小姐生气地说:“不跳了,不跳了,你真笨,连个舞都不会跳!”

  狗三最讨厌别人说他笨,恶狠狠地在那位小姐的胸脯上捏了一把说:“我跳舞笨,干那事却不笨,不信,你就试一试!”

  那位小姐说:“你真是个不要脸!”

  狗三说:“什么要脸不要脸的,凡是到这里来的,那一个要脸?你要是要脸,你能到这里来?”

  那舞女坐在沙发上低头垂泪。

  大舅哥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威严地对那位舞女说:“起来!站立起来!去,去,陪我的那位朋友跳舞!”

  那位舞女见是老板,只好站立起来说:“他不会!”

  大舅哥瞪了瞪眼睛问:“你会不会?他不会,你就教会他,今天你要是教不会他,我扣你半年的工资!”

  舞女只好勉强地站立起来,重新挽住了狗三的胳膊。

  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开放年代,舞女们也大胆地、毫无保留地向前(钱)迈进了一大步。她们名誉上是舞女,实际上却是小三或小四。更多的都当了三陪:陪吃喝;陪跳舞;□□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