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非晚一边吃着瓜子,一边问道:“同桌,你家为什么会种这么多牡丹花呀?”
宿婳端起佣人送来的牛奶喝了一口,嗓音淡漠:“我先生喜欢。”
花园里的牡丹花还是从荣徽园移栽过来的。
也不知道蔺臻嵘为何对颜色艳俗的牡丹花这么偏爱。
那一小片玫瑰花还是为了给她做玫瑰花饼才留下的。黎非晚直到下午七点才抄完所有的作业。
蔺臻嵘从公司回来,刚进门就听佣人跟他汇报:“七爷,宿小姐的同学来家里玩。”
蔺臻嵘不甚在意的颔首,走进屋便看到一个身形胖胖的女生靠在宿婳身上。
宿婳正在用平板玩游戏,但靠在她身上的女生注意力显然并不在平板上。
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宿婳看。
眼睛里写满了两个字:好看!
她同桌到底是哪个宫里下来的神仙?
这也太漂亮了!
蔺臻嵘:“……”
蔺臻嵘黑沉着脸,目光不悦地看向黎非晚。
那是他的小病秧子!
察觉到周围的温度有些低,黎非晚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对上了男人阴沉的视线。
黎非晚一个激灵,下意识坐直了身子,然后僵硬得不知该怎么打招呼。
因为她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她好像还不知道同桌的未婚夫叫什么。
宿婳倒是挺淡定的,将游戏暂停,介绍道:“这是我同桌,黎非晚。”
黎非晚拘谨地站起身,笑道:“你好。”
宿婳又懒洋洋地道:“我先生,蔺臻嵘。”
蔺臻嵘?
黎非晚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不过在男人深邃的目光下,黎非晚拘束得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儿,因而半天也没想起来。
蔺臻嵘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随即进房间洗澡去了。
黎非晚却是不敢再留下去了,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同桌,明天见。”黎非晚背上书包,冲宿婳挥了挥手就走了。
“嗯。”宿婳示意佣人送女生下楼。
……
蔺臻嵘洗完澡出来,见小病秧子的同桌走了,冷峻的面容略微缓和了些。
在女孩身边坐下,宿婳便自然而然地往他怀里靠。
蔺臻嵘伸手搂住女孩细得要命的腰肢,明知故问:“你同桌走了?”
宿婳偏头,抬眸看了眼男人,被你吓到了,能不走了。
蔺臻嵘挑眉:“在学校里,你们也是这样?”
宿婳也装作不知男人的意思:“什么样?”
蔺臻嵘戳了戳女孩依然没什么肉感的脸颊:“不准她离你太近。”
“为什么?”宿婳随手将平板扔在沙发上,又往男人怀里拱了拱,“我们都是女生。”
是女生又怎么样?
又没有人规定同性不能谈恋爱。
蔺臻嵘绷着张俊脸道:“总之就是不许。”
宿婳浑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哦。”
如同带着粉勾的眼尾朝着男人扫去:“晚饭让厨房少放点醋。”
蔺臻嵘:“?”
宿婳幽幽道:“已经快酸死了。”
蔺臻嵘:“……”
入夜。
到了睡觉的时间,宿婳又用做噩梦的理由成功爬上了蔺臻嵘的床。
不知从何时开始,蔺臻嵘的房间里多了不少属于宿婳的东西。
就连衣帽间都腾出了一半的空间给女孩。
蔺臻嵘却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就连工作室每个月给女孩送来的新款服饰也有一部分放在了蔺臻嵘这边的衣帽间。
换了身奶白色的睡衣,宿婳坐在床上回郁迟的消息。
这家伙快回来了。
还说了些浪得没边的话,宿婳没理他,关掉手机,躺下后便主动滚进蔺臻嵘的怀里:“晚安,先生。”
蔺臻嵘声音微哑:“晚安。”高二三班。
宿婳刚在位子坐下,黎非晚就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同桌,你未婚夫是蔺七爷吗?”
昨晚来接她的人是纪迟砚,听她提到宿婳的未婚夫叫蔺臻嵘,少年才告诉她对方是什么身份。
宿婳表情淡漠地点头:“嗯。”
黎非晚:“!!”
真是那位大佬啊?
一个早自习,黎非晚都是恍恍惚惚的,目光更是控制不住地往宿婳那边瞥。
因为纪迟砚还告诉了她一件事。
蔺臻嵘的未婚妻是喻城出了名的病美人。
都是一个圈子的,黎非晚自然也听说过这位病美人。
还有她可能活不了多久的事……
想到同桌不太好的身体,黎非晚的眼神顿时黯然了下去。
第二节 课下了,班上的男生凑在一起聊天,话题中心是个女生。
不知后面的女生说了什么,黎非晚诧异开口:“邵若霜真的要转学到我们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