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都没点,哪就能熏到你家身娇肉贵的小病秧子了?
返身回到病房,林寐正拿着他削了一半皮的水果在吃。
程决在后面踹了他的椅子一脚:“我给小七嫂削的。”
林寐摊手:“小七嫂不吃。”
然而,等看到宿婳吃了蔺臻嵘削的水果……
林寐:哦,是不吃别人削的。
病房里就两把椅子,程决只能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吊儿郎当地翘着条腿,挺不着调的,但说出口的话却又正经得很:“郁迟的医术确实超众,他说有得治,那八成是能治的。不过我很好奇他为何会去一中当校医,这是决定退隐江湖?”
“谁知道呢。”林寐懒洋洋地说,“没准是过惯了血雨腥风的日子,准备过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
程决嗤笑了一声:“你觉得他在喻城的消息发出去,还安稳得了?”
只怕一中医务室的门槛都会被踏破。
如程决所说,回到医务室的郁迟平静的校医生活确实被打破了。
不少名门世家带着礼物亲自上门拜访,只为邀请郁医生给家里人治病。
郁迟摘下眼镜随手扔在桌子上,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低骂了一句:“艹!”
失策了。
小朋友,你这次可是把哥哥给坑惨了。面对诚意满满的众人,郁迟微笑道:“我已经卖身给蔺家了,各位想找我治病,还请先问过蔺七爷。”
小朋友,你把哥哥坑成这样,那就别怪哥哥拿你家男人当挡箭牌了。
蔺七爷?
众人惊疑不定,怎么会扯上蔺七爷?
“郁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他们想要请郁迟治病,还得先问过蔺七爷?
郁迟施施然地开口:“哦,我最近在给蔺七爷的未婚妻治病。”
蔺七爷的未婚妻?
那岂不就是他们喻城出了名的病美人?
竟然还没死?!
之前传闻不是说这位病美人活不过十八岁吗?
虽然转手到了蔺家,但蔺七爷从未带着这位病美人出席过任何重要场合,他们还以为是人被蔺七爷折腾死了……
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死,蔺七爷甚至为了她还邀请赫赫有名的郁医生给她治病。
所以……不愧是病美人吗?竟然连蔺七爷都能给迷惑住。
而有了蔺七爷的名头在前,这些人也只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毕竟谁也不敢跟蔺七爷抢人。
把这些人打发了以后,郁迟又恢复了往日漫不经心的姿态,随性地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拿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喂……老金,你还没从那深山老林里出来?”
……
程决和林寐没待多久,两人都还有事要忙,所以只吃了顿医院的午餐就走了。
郁迟开的药都是好药,宿婳输了几瓶液就退烧了。
药水里具有安眠成分,退烧后宿婳又睡了一觉。
等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公寓。
偌大的房间里静悄悄的,窗外已经黑了下来,繁星点缀在如同黑布的夜空中,空气中萦绕着小花园里栽种的牡丹花香,淡雅而清新。
“醒了?”宿婳眼神还未恢复清明,耳边突然传来低沉的声音。
她闻声看过去,只着浴袍的男人靠坐在她旁边,一只手拿着一本书,一只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时刻注意着女孩的体温。
宿婳还发现,她手中居然攥着一件衬衫,淡淡的冷香袭入她的鼻息,这件衣服是谁的已经不用猜了。
“还难受吗?”蔺臻嵘微低下头,语气比平时柔和了点。
宿婳没说话,伸出手攀住男人的肩膀,缓慢坐起身,然后一个翻身,直接跨坐在男人身上。
怕女孩摔了,蔺臻嵘忙将手放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扶着些女孩,脸色沉了几分,开口道:“闹什么?”
宿婳慵懒地打了个呵欠,趴在男人怀里,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性感的沙哑:“床太硬了。”
蔺臻嵘:“……”
说谎。
明明就是找个借口跟他撒娇。
还是这么拙劣的借口。
手指轻轻地抚过女孩柔顺的黑色长发,蔺臻嵘声音平静道:“先吃晚饭再撒娇。”
宿婳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哦。”
随即在男人露出来的锁骨处落下一吻,又慢条斯理地帮男人整理好衣领,将脖颈以下的部位都遮掩得严严实实。
这才翻身从男生身上下来,缓步走向浴室。
蔺臻嵘摸了摸被女孩亲过的锁骨,只觉得这一片肌肤烫得吓人。
耳尖微红地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他随后也起身换了身居家服。宿婳的书包是牧昱佟给她送回来的。
老师布置的作业也写在了便利贴上。
牧昱佟送书包来的时候还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句:“小七嫂,你作业是七哥帮忙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