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明天穿这个可以吗?”宿婳在衣帽间转悠了一圈后,拿出了一套黑色的旗袍。
蔺臻嵘看着女孩手中拎着的黑色绣花旗袍,眉眼微沉:“你先穿上试试。”
女孩的服饰都是工作室那边送来的,只要出新款,都会往公寓送一套,很显然,这件旗袍也是工作室那边送过来的。
宿婳点点头,进换衣间去将旗袍换上。
工作室那边有宿婳的尺寸,因此旗袍格外地合身。
针脚细密,上面的刺绣还是用的苏绣的绣法。
红色镶金边的牡丹花从女孩的腰腹一直延展到膝盖处,雍容华贵,却因那点淡绿而不失雅气。
宿婳从柔顺的黑发随意绾起,开叉的设计一直开到了大腿处,细嫩白皙的肌肤随着女孩的动作而若隐若现。
她从换衣间出来时,蔺臻嵘正背对着打电话。
宿婳没打扰男人,懒散地靠着换衣镜,精致的小脸上挂着冷艳的表情。
从镜子里倒映出的女孩身姿曼妙,姣好的身材线条在旗袍修身的设计下展露无遗。
察觉到男人快要结束通话,宿婳才慢悠悠地开口:“先生。”
男人闻言回过头,手中拿着的手机还未挂断通讯,俊美的面容在看见女孩的那一瞬出现了片刻的怔愣。
如果说平时穿校服的宿婳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那么穿上黑色旗袍的女孩就是真正的富贵花。
艳而不俗,华贵而不失优雅。
宿婳明知故问:“先生,不好看吗?”
蔺臻嵘回过神来,眸色比往日深沉了几分,嗓音低哑地开口:“好看。”
手机那端的秘书听到这句话,愣了愣:“蔺总?您在说什么?”
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难道是在说他今天的装束?
秘书理了理领带,一副精英样,心里却怪得意的。
能得蔺总一句称赞,看来他的穿搭水平还是不错的。
完全不知电话那端的秘书脑补了些什么的蔺臻嵘冷声道:“没什么。”
旋即挂断了电话。
目不转睛地看着朝他走过来的女孩。
宿婳眉眼略微低垂,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弧度,柔软的双臂攀上了男人的脖子,声音微低地响在男人耳边:“先生,好看吗?”
蔺臻嵘面色隐晦不明,眸光却幽暗得如同深潭,像是要将她的灵魂收入其中。
岂止是好看……
男人的手掌贴在女孩细得不行的腰肢上,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说是绝世无双都不为过。
宿婳低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打在男人的耳蜗处:“先生,喜欢吗?”
蔺臻嵘掐着女孩的腰,手掌烫得吓人,目光更是炙热得仿佛要把她给吞了。
“宿妗妗……”男人嗓音沙哑地开口,“我是不是说过,别招我?”
宿婳歪头,冷艳的小脸上表情挺淡的:“没有啊。”
她只不过是让先生给她看看好不好看而已。
故意的。
蔺臻嵘心想。
略微粗粝的手指捏住女孩的下巴,带着几分来势汹汹的吻落在了女孩的唇上……
男人直接用行动告诉了女孩他喜不喜欢。
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冷艳金贵的富贵花?虽然喜欢富贵花,但娇贵得要命的富贵花却只可看,不可采摘。
蔺臻嵘眉头紧蹙:“你明天就穿这个上台表演?”
宿婳淡淡地点了点头:“嗯。”
“不行。”男人沉声道,“另外换一身。”
这么好看的富贵花,他不希望被除他以外的人看到。
宿婳明知故问:“为什么?”
蔺臻嵘:“……不好看。”
有点违心。
宿婳声调慢悠悠的:“我还以为你是想把这样的我藏起来呢。”
蔺臻嵘:“……”
有点心动是怎么回事?
男人面无表情地开口:“不是。”
宿婳压低声音,如同勾着弦似的:“可是,我想把你藏起来。”
蔺臻嵘没听太清女孩的话,朝着她投去了带着探究的视线。
宿婳:“既然先生觉得不好看,那就换一套吧。”
一切听先生的。
最后,宿婳的演出服定的是一件改版过的天青色复古旗袍。
设计偏向于连衣裙。
但即便如此,蔺臻嵘也觉得好看得要命。
不过是从艳丽娇贵的富贵花变成了淡雅冷艳的寒兰罢了。
但也同样惹人欢喜。
……
第二天,宿婳和蔺臻嵘分开后就去学校了。
青年文艺汇演在下午才开始。
为了避免出差错,音乐老师还是将他们叫去舞蹈室再排练一次。
宿婳作为表演者的一员,自然也在其中。
由于高三年级也参与了这次的汇演,所以埋头苦读了几日的乔挚终于解放出来找他家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