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是,他接连去了几次,女孩都没再出现。
直到他的父亲来找他,想求得他原谅。
“乔挚,你也不想有个坐牢的爸爸吧?”父亲虽是恳求,但语气里却听不出半分诚意。
少年意气,对于父亲三番两次的醉酒家暴早就忍无可忍,如今见对方似乎毫无悔意,顿时愤怒道:“我不可能原谅你。”
“乔挚!”父亲好声好气地说了这么多,可儿子还是不为所动,不由得也动了几分怒,“你是我儿子,你这条命都是我给的,就是我现在要你把这条命还来,也是合乎情理的!”
言下之意,他根本不觉得砸伤儿子有什么错。
棍棒之下出孝子,他教训自家儿子,又有什么错?
乔挚咬牙,怒瞪着这个心狠的男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他就是要对方坐牢!
“小兔崽子!”闻言,男人火冒三丈,扬手就要给不听话的儿子一耳光。
然而,这一巴掌还没落下去,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忽然飞来,擦着他的手背而过。
乔父吃痛,呵着“谁?”,同时转头看去,病房门口却空无一人。
乔挚趁机按下呼叫铃,叫来了医生护士,言明乔父要杀了他,让护士姐姐帮他报警。
乔父就这样被请了出去。
后来,医院的病床紧张,乔挚被送到了另一间病房,因此与隔壁的女孩碰上了面。
这就是缘分吧。
乔挚心想。
这一定是缘分。
……
“老大,你身体好些了吗?”乔挚知道女孩身体不好,所以才需要长期住院,而自从他出院后,他和宿婳就再也没见过面。
宿婳性子冷,连名字都没告诉他,再加上医院对病人的信息都是保密的,所以他根本无从得知女孩的消息。
没想到两人竟然还有机会再次相见。
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嗯。”宿婳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余光瞥到蔺家的车来了,她将嘴里的烟拿下来,折断,放到乔挚的手里:“扔掉。”宿婳刚要往车那边走。
想到还有个人,她转头朝着被几个小弟围着献殷勤的黎非晚看去,然后对乔挚说:“照顾好我同桌。”
“老大你要走了吗?”乔挚忙道。
现在的宿婳比他刚认识她那会儿多了点人情味,则多了丝烟火气。
“嗯。”随着尾音的飘远,宿婳已经走到了路边。
一辆黑色的豪车在她面前停下。
副驾驶座的保镖急忙下来:“对不起,宿小姐,让您久等了。”
拉开车门,宿婳弯腰钻进车内。
甫一抬头便看到坐在车里的男人。
蔺臻嵘一手支着额角,随性肆意地翻着膝上的文件,仿佛没看见女孩一般。
宿婳靠着椅背,小小地打了个呵欠,生理性的泪水将睫毛打湿,看起来娇娇软软的。
蔺臻嵘翻看文件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接着往后翻。
小娇气包。
女孩似乎是累极了,靠着座椅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路上颠簸了一下,女孩身形歪了歪,眼看着小脑袋就要磕在车窗上。
下一秒,一只宽厚的大手稳稳扶住了女孩的小脑袋,轻手轻脚地将她搂过来。
平时动不动就要他抱的人,今天怎么这么矜持?
蔺臻嵘把女孩半抱在怀里,让她倚在他怀里睡,视线如同有实质般扫过女孩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忽地,他目光一顿。
停在了女孩颜色寡淡的唇。
好像有点干。
应该润一润……
这般想着,男人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去,在女孩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然后满意地欣赏着女孩的盛世美颜。
湿润过后好像更好看了。
……
公寓。
蔺臻嵘抱着女孩进了房间,动作极轻地将人放在床上。
洁癖特重的蔺七爷是绝不允许没洗澡就上床睡觉的行为的。
但宿婳是个例外。
拉好被子给女孩盖上,他正要起身离开时,一双柔软的小手抓住了他的领带,随后往下一拽——
在男人震惊的目光下,两唇相贴。
良久,宿婳才松开抓着男人领带的手,清冷中夹杂着几分软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亲一下就够了吗?”
蔺臻嵘的眸色陡然深了许多,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女孩。
他说:“不够。”
语毕,再次亲了下去。
宿婳乖顺地躺在床上,一副任由对方为所欲为的模样。
染上粉晕的眼尾更像是勾人一般。
蔺臻嵘:“……”
他还想做个人。
“快睡。”语速极快地扔下这句话,蔺臻嵘便逃似的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