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
傅临盯着燕玦,“如果付鸣先生原谅我,我想我妹妹也会原谅你的。”
燕玦很快给出回答:“我不需要她的原谅。”
“所以,你也不打算原谅我?”
“不敢。”
“……”傅临默然。
陷入僵局。
乔今说:“如果能各退一步,那当然皆大欢喜。”
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傅情手术顺利,救治及时,没有伤及内脏器官,睡了一晚醒来,嗓音嘶哑:“哥……”
丁力看向站在窗边的男人。
“哥?哥……你在吗?”
傅临转过身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丁力头皮发麻地发现,那根本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反倒像看陌生人。
不过那只是短短的须臾。傅临淡淡道:“我在。”
傅情松了口气:“哥,是付鸣刺了我。”
“我知道。”
“你打算把他怎样?”
“不能动他。”
傅情激动地撑着胳膊坐起来,扯到伤口,痛到脸色发白:“为什么?!他要杀了我!”
“他身上的伤,是我弄的。”
傅情一顿,“……什么?”
“是我差点杀了他,他才会想杀你。他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不该去找他。”
傅情脸颊微微扭曲:“你的意思是,是我刺激了他?我跟他才说三句话,他就拿刀刺我,我觉得他不仅仅是报复,他是真的恨我。”
“他为什么恨你?”
“我怎么知道。”傅情吸一口气,又虚弱地躺回去,“这事没完。”
“明天你回B市治疗。”傅临不容置喙道,“记住,付鸣不能动。”
傅情蓦然充满危机感:“哥,你为什么对付鸣的关注这么高?他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的哥哥她很了解,如果傅临想杀一个人,不会轻易半途而废,除非发生了让他不得不停下来的“意外”。
而现在,傅临不但对付鸣毫无敌意,在付鸣刺伤自己的亲妹妹后还能这么护着他,这让傅情脑中警铃大振,就像当年燕玦出现在傅临身边的时候。
她的哥哥,又要被抢走了吗?
无论傅情愿不愿意,她现在只是一个伤员,丁力虽然大多时候听傅情的,但若傅临强势起来,他也没辙。傅情一脸扭曲地被送回了B市。
对于傅临对此事的处理,乔今面上无甚表示,心里纳罕,就这么轻飘飘地过去了?他感觉傅情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此时最重要的,是燕玦把伤养好。
乔今白天拍戏,晚上有时候也要拍戏,留给燕玦的时间实在不多,尽管他已经将跟陆余独处的时间拿出十分之九了。
没时间跟男朋友卿卿我我,陆余嘴上不说,但乔今看得出,他不太高兴。
这可怎么办呢?
乔今恨自己不是孙悟空的传人,不然可以拔一根毛变一个自己去演戏,再拔一根毛去陪燕玦,真正的自己去哄一哄陆余。
陆余这么着,见不到乔今的陆声小朋友也不开心,他已经一个星期没吃漂亮小哥哥做的炒饭了,画画都提不起劲。
这晚乔今忙到半夜才收工回酒店,门口坐着一团小小的身影。
乔今蹲下来问:“这是哪家的小朋友迷路了?”
陆声眨巴眼睛,腮帮子鼓起来。
乔今戳戳他脸颊:“真可爱。今晚跟哥哥睡觉好不好?”
陆声:“……”
“你想诱拐未成年?”陆余穿着套头v领针织衫,姿势疏懒地抱臂,目光淡淡。
乔今笑起来:“我想诱拐未成年的哥哥。”
陆声:“…………”一嘴狗粮。
未成年小朋友的两个哥哥把他丢下,成双成对温存去了。
陆声愤愤地在画布上画了两只沾着屎的臭鸡蛋,十分逼真……
乔今与陆余在浴缸里温存了会儿,互相解决生理需求,都很累,乔今手动着动着都快睡着了,动作慢下来。
陆余叹息着将他抱起来。
乔今清醒了一点:“你还没出来……”
陆余给他把身上水珠擦干,抱到床上:“没事,睡吧。”
乔今抱着男朋友热乎乎的上身不撒手,无意识地在他肩头蹭了蹭,汲取温暖。
陆余摸他头发,给予安抚。他知道他这段日子剧组医院两头跑,很辛苦。
为了让乔今安心,第二天,陆声小朋友被其兄长强行派遣到医院,陪伴燕玦。
陆声:“……”
燕玦:“?”
乔今很过意不去:“这样行吗?”
陆余说:“他在哪儿画画都一样。”
陆声抱着画板,与燕玦大眼瞪小眼。燕玦招招手:“过来坐。”
陆声过去坐在沙发上,自是不发一言,像个漂亮的装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