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刀便向燕玦砍去!
燕玦瞳孔微缩。
那刀并没有落在他身上,千钧一发之际,刀刃被一只骨节分明、修长苍白的手握住。
鲜红如蔷薇花瓣的血珠,滴滴答答落下。
燕玦侧目看去,与一双内敛清冷的桃花眼对上。
恍然看到那年,挚爱的少年坐在灯塔窗前,眺望远处的仙女号邮轮,时间被定格,结局永远不会到来。握住水果刀的瞬间, 傅临利落而果决地抬脚一踹,那精神病患者嚎叫一声,一骨碌翻滚在地, 护工们立即上前制住他, 将其绑缚扭送走。
被刀刃划破的伤口汩汩冒血,止不住似的, 地上很快凝聚出一小片血泊。
傅临却全然感觉不到疼般, 淡淡地看着燕玦。
燕玦一时无法发声。
一名护士小心翼翼靠近傅临:“这位先生, 你的手流了很多血,去急诊科缝针包扎一下吧。”
傅临从燕玦身上收回视线,五指虚握,血依然流个不停,就像雨天屋檐落下的雨珠,与他苍白如凝脂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一旁的助理惊魂甫定,认出傅临, 瞪大眼睛:“傅、傅临?”
傅临并不看别人,对燕玦说:“吓到了?”
助理:“???”他们认识?
人在遇到危险时, 本能反应会让他们僵立不动, 燕玦也不例外, 至今身体还僵着, 但好歹四肢放松下来,他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助理自是不知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连忙说:“傅先生, 你快去看看手吧!”
这满地的血让人心里发慌。
傅临说:“付鸣先生不陪我去?”
燕玦默然。
助理这个看看,那个望望,讪笑:“要不我陪傅先生去吧。”
顿了三秒, 傅临说:“不用。我自己去就好。”简单地用大衣将手包住,往急诊科走去。
清洁工拿来湿漉漉的拖把拖地。
燕玦怔怔地看着地上的血被抹干净,助理提醒一声才回神。
走出医院大门,助理去取车,车开来,燕玦却说:“你先回去。”
助理一愣:“那你呢?”
“我有事。打车回去。”
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助理把车开回工作室。
燕玦放空思绪看了会儿来往的车流,与对面的药房进进出出的人,往左走了几步,停下,往右走,再次停下。心乱让他失去方向感。
走,还是不走。
等,还是不等。
他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那个夏末秋初的早晨——去,还是不去?
“……你在等我吗?”一道清越磁性的声音将他拉回此时空。
此时此地,物是人非。
燕玦回过头,看着傅临。
傅临稍稍低眉,说:“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会以为你是他。”
燕玦手指一痉挛,舌头有点不听使唤:“他……是谁?”
“我爱的人。”
“……”
心脏重重敲击胸腔,燕玦倏地移开视线:“傅先生说笑了。”
傅临轻笑:“我有爱的人,很奇怪吗?或者在你看来,我这样的人不配爱人?”
燕玦:“……我没有这样说。”
“你为什么等在这里,是在等我吗?”
燕玦组织措辞:“不管怎么样,是你帮我挡了那一刀,我应该向你道谢——谢谢。”
“不够。”
“?”
傅临走近几步,伸出缠着绷带的手,“这点伤,完全不够。如果可以,我希望那把刀刺进我的身体,就像我对你做的一样。”
燕玦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样,你就能原谅我一点点了吧。”
燕玦沉默半晌,说:“你有病?”
傅临笑:“病入膏肓。”
燕玦转身就走。
傅临跟在后面。
一前一后,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走,在铺着红色地砖的人行道上,在抽出绿芽的梧桐树下,在城市的钢铁森林中。
燕玦蓦然停下脚步,“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傅临站住,说:“好,不跟了。我看着你走。”
燕玦忍着没有回头,往前走去。傅临果然没再跟着,只是看他走远。
……
新单曲没有做任何宣传,发行的当晚乔今才发了条微博:单曲《向光》,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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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什么时候写了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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