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受到鼓舞,他俯下去就要亲桔梗的嘴,桔梗只觉恶心欲呕,等到阿坤滑腻腻的大舌头伸进她嘴里的时候,她使劲一咬,阿坤就“哎呦”了一声退了出来。
“臭娘们!居然敢咬我!”,“啪!”的一声,他左右开弓甩了桔梗两个大耳光。桔梗只觉脸颊火辣辣地疼。
苏雁桑脑袋像要被炸裂开一样,他猛然回忆起,他十几岁的时候,继父当着他的面□□他母亲的画面,那时候年幼不能保护母亲,十几年后的今天,他如果再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那他还有何颜面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怎么办?自己以一敌几十,肯定是没有胜算的。
电石火花之间,他想起自己刚取代阿坤的位置时,阿坤很不服管教,他曾经叫人打听过他的家庭情况,每个人都有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只要抓住了敌人的弱点就不怕他不就范。
正当阿坤拉开裤裆拉链就要欺身压上去的时候,刚才还拼命挣扎的苏雁桑反而安静了下来,他冷笑了一声道:
“阿坤,你听着!你妈叫李美丽,在中山路的印刷厂上班,你爸何建国是下岗工人,每天没事就在银山小区门口和人下象棋,你哥何大光在汽贸城修车铺,哦,对了,你哥还有个女儿,今年上初中了吧?在市一中。还有你老婆,前年刚给你生了个大胖儿子,今年应该上幼儿园了吧?我没猜错的话,就在你居住的小区里边那个幼儿园,上小班,还有…… ……”
还有什么比敌人对自己的所有情况都了如指掌更可怕的事吗?阿坤再禽兽,对自己的家人还是在乎的。他听见了苏雁桑对他家所有人的情况如数家珍,内心一紧,放开了正在挣扎的桔梗,他重新拉上裤子拉链,恶狠狠问道:“你想怎么样?”
打蛇打七寸,苏雁桑知道他抓住了敌人的七寸了,他慢条斯理说道:“我这个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但是我这个人小气,谁碰我的东西,我就要让他全家奉陪!我看,你家几口人来着,一、二、三、、、 、、、加上你,你家八口人,嗯,以一抵八,我不亏!”
阿坤知道苏雁桑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说得出就肯定做得到!他还真犯不上为了个女人,拿全家人的性命做赌注。于是他放开桔梗,走到苏雁桑面前,抬起噌亮的皮鞋就狠狠往苏雁桑脸上踩去。
杀猪声般惨叫的声音震得桔梗心惊肉跳。
逃,她只想赶紧逃离这里,她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她裹紧衣服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看见到手的艳福就这样擦嘴而过,那帮手下们各个扼腕痛惜。
刺骨的寒风呼呼吹着,桔梗想着刚才苏雁桑的话“你逃出去以后去广场路的鸿顺大酒店找阿虎他们过来。记得,别报警!”她知道他们这属于黑吃黑,报警的话,苏雁桑也会被跟着一起遭殃。
她现在身上没有手机,没有钱包,拦了几辆车,人家司机一看她衣衫褴褛,头发散乱,都以为是疯婆子,谁也不敢载她。
她这时候才哭出声来,她浑身发抖,边哭边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她只想着快点去叫人过来救苏雁桑。
他要死了,他要死了!
她内心充满了恐惧,泪眼模糊中,她看见路边停着一辆摩的司机,她苦苦哀求道:“师傅,你行行好,能不能送我去一趟广场路的鸿顺大酒店,我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办,但是我出门出得急,忘带钱包和手机了。”
也许是看她一个女孩子可怜,那师傅动了恻隐之心,就叫她上车了。桔梗千恩万谢中爬上了车。
很快,就到了鸿顺大酒店。因为整个酒店都被西城帮包了,桔梗进不去,在门口急得直跺脚。她急中生智就朝大门里边大喊大叫:“苏雁桑,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边!”
西城帮的老大正坐在中央的餐桌上和众人谈笑风生,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阿虎也瞧见了门口正在踮着脚尖朝里边嘶声力竭叫喊的桔梗。他朝老大讪笑道:“大哥,你真是个有洪福齐天的人,你看你刚刚还说改天要见识一下能把阿桑哥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女人是谁。这不,都不用改天了,人家自己都找上门来了!”
那老大挥手示意了一下,门口站岗的人就把桔梗放了进来。只见她蓬头扣面,衣衫褴褛,双脸颊因为刚才被阿坤扇了几巴掌,现在又红又肿,还哭得脸上鼻涕眼泪都是。她这幅样子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