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进去?”她扫了侍卫一眼,寒意乍然:“这天下,还没有我李长央不能去的地方,给我滚开!”
她推开侍卫,随即一脚踹开房门,所谓与大臣商议要事的霍孤城此时是一人在屋内。
她冷笑一声:“霍孤城,你我相识十五年,我李家助你成就大业,你就是这般对我的?”
“你找本王,有何事?”
声音清冷,听不出半分感情,他望向她时,也不过是轻飘飘一眼,像是见陌生人一般随即收回目光。
“你喜欢她?”
“……是。”
“那我喜欢你,你可知道?”
“知道。”
她笑了,原来他都知道,只是假装看不到自己对他的爱罢了。
“霍孤城,你可还记得当初我李家助你时你曾承诺过应允我三件事?”
“……”
“我要你为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不准与她成婚!”
霍孤城眼神骤变:“这件事,不行。”
“为何?”
“本王心悦于她,答应过要娶她进门,本王答应之事,定当实现。”
她却笑出了声:“那你应允我的呢?便不作数了是么?你与她不过相识三个月你便口口声声要娶她进门,我与你却相识相知十五年你却视我如无物,霍孤城,你偏心!”
一行泪从她眼角滑落,她眼神落寞,脸上却笑着,难过与委屈在一瞬间涌出。
“这世间唯有情意不可勉强,是本王对不住你。”
“你还是要娶她?”
“是。”
“好!”
她转身,脸上还有泪痕,眼神中那些落寞却骤然消失,此时所见,眼中只有恨意。
“霍孤城,你们给我等着,我得不到的,没有人可以得到!”
***
“好,卡!”
摄像机后面的两个导演一脸惊喜,连忙起身:“夏先生,江小姐,这条一次过了啊,比我们预想当中的画面还要好!”
在旁观围观的夏初诺不相信,连忙挤进去人群里看摄像机拍到的画面,心里早已经准备了不少吐槽的话,但看到摄像机里江抚瑶的表现后,那些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半个字吐不出来。
夏初诺一直以为江抚瑶是一个空有其表的花瓶,可现在看来,她的演技也很不错,这第一场戏对情绪的把握非常苛刻,可她居然没有任何失误,还一次性过了!
江抚瑶补妆的时候,夏昼川也在旁边补妆。
江抚瑶笑眯眯问他:“夏先生,你觉得我刚才和你的那场戏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不错。”
“就这样?”江抚瑶挑眉:“好歹评价一下嘛。”
夏昼川看向她:“这就是我的评价。”
“啊?”
夏昼川去赶下一场戏的时候,给她补妆的化妆师说:“江小姐,你不知道夏先生从来都不正面评价别人的演技的吗?能够得到‘不错’这两个字的评价就已经很不错了。”
江抚瑶撇了撇嘴,真的假的?就“不错”两个字就很好了?她怎么有些怀疑呢。
距离下一场戏,江抚瑶有几分钟休息时间,而下一场,就是和夏初诺的对手戏,当然,是夏初诺自己加上去的,剧本里原本没有。
夏初诺笑着走到江抚瑶面前:“江抚瑶,之前倒是小看你了,希望你接下来也能有刚才那样敬业的表现。”
江抚瑶笑了笑:“那就不劳烦夏小姐操心了,我对我的演技还是很有信心的,倒是你,可千万别崩啊。”
“要崩也是你崩,我演技比你好不知道多少条街呢!”
江抚瑶对她笑着,没说话,但给人看着的感觉却是一种皮笑肉不笑的阴森感觉。
加戏是吧?好,我江抚瑶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给自己加戏!
五分钟后,江抚瑶的第二场戏开拍。
***
李府遭贼,盗走了李长央最喜欢的琉璃月盏,李长央一怒之下带人四处搜查京城,在酒楼遇见了司徒茗(夏初诺扮演的女三)。
司徒茗的笑声响起:“哟,我说是谁那么大阵仗呢,这不是被王爷悔婚抛弃的李家大小姐李长央吗?”
李长央看向她,眼神犀利:“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个被人抛弃的坏女人。”
李长央忽的笑了下,笑声中满是不屑。
她看着司徒茗,缓缓朝她走去:“你既知道我是李长央,就该明白,方才那些话只能留在心里,不能说出口。”
(夏初诺皱眉,什么情况?这台词不是剧本里面的啊!这江抚瑶居然临时改词!)
她正要说话,李长央却忽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忽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忘记了原本想说的话,只眼神震惊着看她:“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