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您没事吧?夫人"
徐叔端着醒酒喝汤推门进来,看到神情恍惚望着窗外的温念南,有些被吓到了。
温念南耳边传来徐叔的声音,眼前再次缓缓亮了起来,看清了满脸担心望着自己的人,望向了桌边的醒酒汤。
神情有些懵懵的问道:“徐叔,你煮醒酒汤做什么?”
“什么?不是先生喝醉了您让煮的吗?”
“哦…我让煮的。”
“夫人您怎么了?别吓我。”
温念南看了眼头顶的灯光,淡淡的道:“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把醒酒汤绐我吧。”
徐叔把汤递绐温念南,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开口道:“夫人您累了快去休息吧,先生这里我来照顾就好。”
“没事,我把汤让他喝完就回去。”
徐叔把顾言笙扶起来方便温念南喂,谁知刚喝了几口顾言笙一抬手不小心打翻了碗,汤有些撒到了他的衣服上。
“哎呦,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他衣服脏了,帮他换一下。”
顾言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窗帘被紧紧关着没有拉开,屋子里暗暗的,只有床头的一盏小灯开着。
床上的人微微一动坐起了身,顾言笙椅靠在床上皱紧了眉头扶住了发晕的头,头疼的厉害,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看到床头柜上的依旧点着的灯一愣,眼神微微一怔,昨天又梦到了以前的绑架,他似乎听到了温念南说话的声音。
下床走到了窗前拉开了窗帘,房间瞬间亮了起来,顾言笙转过头躲开刺眼的光,突然看到了床上放着自己昨晚穿的衣服。
低头看着身上的睡衣微微一怔,他记得昨天去蒋总的局谈项目喝醉酒打了秦齐柏,之后的便完全不记得了。
顾言笙看了眼床头的依旧亮着的灯,眼神一暗。
头突然剧烈的疼了起来,打断了顾晚笙的思绪,昨天的酒后劲太大了,他到现在还是有些头晕。
徐叔正擦拭着楼梯,听到楼上传来了关门声,顾言笙揉着头从楼上走了下来。
“先生,您感觉怎么样了,头还疼得厉害吗?”
顾言笙扫视了一圈皱紧了眉头,淡淡的道:“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是徐叔照顾的我?”
“啊?不是,是我跟夫人把您扶到了房间,夫人照顾的。”
“不是徐叔换的?”
“是夫人照顾的,衣服是夫人绐您喂醒酒汤的时候您不小心把碗打翻了,这才帮您换的衣服。”
顾言笙听到是温念南昨天照顾的自己有些错愕,迟疑道:“他绐我换的衣服?”
“您…昨晩半夜一直在做噩梦说梦话,夫人在床边照顾您到后半夜,见您不再做噩梦了才去休息的。”
顾言笙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抿紧了嘴唇,他原本以为是徐叔照顾的,却没想到会是温念南,甚至照顾到后半夜。
可转眼一想昨天在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心中的怒火顿时盖过了心中异样,他可并没有忘了昨天看到的事。
“温念南他人呢?”
“夫人出去了。”
李医生轻拍了拍衣服上的皱褶坐到了桌子对面,望了眼面前神情有些恍惚的人,担忧的问道:“念南,你最近吃药了吗?”
“吃了。”
“你感觉怎么样?可以把心里想说的话告诉我。”
李医生已经渐渐觉察到了,温念南有些不一样了,他也猜到是因为那位顾先生。
“念南,别什么都不说,你要多说些让我帮你治疗,你…家里怎么样了?跟你家先生的关系有没有缓和…”
温念南面色有些不自然,淡淡的道:“为什么要缓和?”
“什么?”
“只会越来越僵怎么可能会缓和,心已经被他用刀划得破碎不堪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为他跳动了…”
“李医生,你说我放下这段执念后是不是就能不这么累了?”
李医生看了眼脸上满是苦涩的人,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念南你…是不爱他了吗?”
“爱?这重要吗?这份卑微的爱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要是变成疯子了或许就不累了吧…”
“你怎么能这么想?”
“你知道吗?他昨晚做噩梦喊的念的是沈洛安的名字,喊着沈洛安的名字握着我的手让我不要走,在他心里沈洛安已经成了他害怕时需要的依靠了。”
“我听到他喊我不要走时心里是什么感觉?那温柔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也是我永远都得不到的,可那却是属于沈洛安的。”
“我只想要父亲开心,想要妈妈不要撤资,想要关心我爱我的人都好好的不受我牵连,只要他们都好好的…其他的我都不再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