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封拿过一份文件,慢条斯理翻阅。“大哥去世后,族长辈提议由他做继承人,我出生,绝了他念想,自然心怀不甘。”
苏凌嘲弄笑:“那只怪他自己运气不好。”
他听婆婆提过,蔺封五六岁就展露天赋,十一二岁学会炒股,十五六岁进公司实习,二十岁公司当了个部门经理,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才华和力完全不亚于大哥蔺轩。
蔺智远不甘心,又如何?
谁让他不如人呢?
蔺封眼睛微眯,犀利森冷。“所以,他不择手段为自己牟利。”
苏凌敏感,觉得蔺封话有话,让小方棋一个人沙发上玩,他来到蔺封身边,屁股挨着办公桌,双手捧住男人脸,低头问:“他对你做过什么?不要闷心里,不要瞒我。”
蔺封搂住他腰,稍一用力,拖他入怀。
苏凌分叉坐他大腿上,两人贴得近。
“宾犬被杀那天,只有蔺智远来过院找爸谈公司事。”蔺封脸埋苏凌颈间。
宾犬?
苏凌微讶。是那只被人剥了皮剖了肚,造成蔺封动物恐惧症宠物犬吧!
监控坏了,查不到凶手,这事最后不了了之。
“你怀疑是蔺智远干?”
“嗯。”
“但没有证据?”
“是。”蔺封,“还有我L国遭遇车祸,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苏凌一震,按住蔺封肩膀,严肃问:“确定?有证据吗?”
从林舟发给他视频上看,那纯粹是一起普通交通意外,肇事司机是外国人,与蔺封素不相识,整个过程毫破绽,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
蔺封神情冷峻。“有。”
苏凌猛抱紧他,害怕发颤。“幸好你没事!”
他想过那可是一起针对性车祸,但没想到凶手近咫尺。
有一必有二,那绝不是蔺智远第一次下杀手!
“蔺封……”苏凌脑灵光一闪,凝重问,“大哥车祸,是不是也……”
他话未说完,蔺封便点头,接着“嘘”了一声,看向沙发上小方棋。
小方棋吃完一颗巧克力球,也不贪嘴,沙发上爬了一会,觉得聊,便端坐着,专注听大哥哥和小爸爸谈话。
蔺家孩都早慧,小方棋虽然只有五岁,比一般孩聪明得多。住院那段时间,太奶奶天天拿相册给他说爷爷小时候趣事,他记得清清楚楚。
爷爷是小爸爸哥哥。
小家伙好奇眨巴着眼睛。
大哥哥和小爸爸聊爷爷趣事吗?
苏凌会意,收拾情绪,从他腿上下来。“回家再说,你先工。”
蔺封倏拉住他领带。
“嗯?”
苏凌被迫低头,然后,男人唇便贴了上来。
“叩叩——”
办公室门响了两声,外面人匆忙推进来。“蔺总,工程部王经理回来了,是不是——”
展扬倏哑声,尴尬站门口。
苏凌和蔺封分开,不约而同转头看向闯入者,小方棋也歪过小脑袋瞅门口。
展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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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二十分,蔺大总裁提前十分钟下班。
“你开还是我开?”苏凌开车门,看蔺封把小方棋安置儿童椅上。
“我开。”蔺封。
“。”苏凌也不跟他抢,一屁股坐小方棋身边。
“大哥哥,吃。”小方棋给他递了颗巧克力球。
“谢谢宝贝。”苏凌剥了锡纸,吃进嘴里,“唔,好甜。”
小方棋拍拍自己兔背包。“还有好多。”
苏凌舔着唇说:“不一下全吃光哦,小心蛀牙。”
小方棋举起胖乎乎小手,比了个三。“我只吃了三颗。”
“好乖。”苏凌摸摸他小呆毛。
坐前面蔺封听着后座对话,嘴角不自觉上扬,发动车,退出停出位,驶离凯悦大酒店广场。
这个时间段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车拥挤,停停顿顿,耗了半个小时终于离开柳仙镇,驶上宽敞国。
国往乡下路段车不多,蔺封保持四十码匀速驶,后面车一辆接一辆超过,他稳稳当当,不紧不慢。
苏凌和小方棋一起欣赏窗外沿路风景,夕阳辉落下,将田野渲染得一片通红,一条宽大河流与公路平,倒映着霞光,波光潾潾。
“宝贝,这条就是柳仙河,宽长,一直到凤凰山。”
“哇——”
“远处那座是燕云山,它东,凤凰山。”
“好高高。”
“嗯,比凤凰山还高一点。”
蔺封瞥了眼后视镜,发现有辆黑色越野车跟后面,速度不快,与他们车保持着十多米距离。蔺封转向灯,往最右慢车并去,给越野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