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人群密匝,舟娇想起今天好像是d市举办马拉松赛事,她咬着糖果,好奇地张望一下,又在街边负责赛道的警察要求下,退后几步。
没什么好看的,舟娇咬碎糖果,准备回家。
昭擎应该不久后就要回来。
舟娇乐滋滋想,她待会要和自己一块打游戏。
前两天刚买的游戏到了,她已经装进任天堂游戏机里,准备两人协作打通关。
距离小区还有几百米路程。
舟娇哼着小调,心情愉快。她出门穿了一件羊羔绒外套,头上戴了一条牛油果绿发带,整个人青春靓丽,一点不像是毕业了两年的社会人。
下午时分,太阳快要跌落至地平线下,鸭蛋黄浸染天边的棉花糖云。
马拉松赛事已经进入尾声。
沸腾的人声从遥远的街头传来,舟娇低头,抬脚跳过一朵盛开的小花。
这条小路舟娇走过无数次,没有什么人,墙角街边有着春天的气息。
她杏眼弯弯,雪白脸颊,甜得像是一支馥郁盛开的鲜花——然而,只是突然之间,一阵黑暗袭来,舟娇手上的东西散落,奶茶盖跌破,乳白色的饮料将草地浸透。
一股刺鼻的气味钻进舟娇的鼻子里。
她狠狠地咳嗽两声,在奇异古怪的气味中,感到眩晕、呕吐。
她的脸上被蒙上了一块浸满乙醚的面巾。
很快,她的视野就被黑暗彻底侵夺。
……
昭擎解决完那位客户的问题,很快就消失在霍峻恪的视野里。
霍峻恪沉默片刻,扭头对警卫说“那位还试图联系昭擎先生吗?”
他疲惫,抬手撑起额头。
警卫道“还在试图联系。”
霍峻恪闭眼“真是不死心啊……”
他眼角轻抽,“当初就不该让他知道昭擎先生的能力。”
警卫跟他多年,话也是敢说,“不管怎么样,那位还是会试着去做。”
“毕竟,那死掉的可是他的妻子。”
霍峻恪漠然睁眼,嗤笑一声,“搞得像大家不知道似的,人还活的时候,不管不问,人死后还深情起来。”
“真是大麻烦。”
他嘱咐警卫“记得安排人看好峻骁,他算是第一个接触昭擎的,可别让他有机会把峻骁给绑了,以此要挟我们。”
警卫“是。”
霍峻恪又开始忙工作上的事务。
他忙碌约有一两个小时,才突然惊醒般想起一件事。
霍峻恪狠狠闭眼,胸口直喘,冷汗滚滚。
他一字不发,眼眸变得深黑沉寂。
他低声询问警卫了一句什么,片刻间,屋子里只剩下冰冷的沉默。
好久,霍峻恪苦笑说“应该没事的吧……如果她真是与先生有关系的人……”
“先生就会护着她的。”
嗯,正是如此。霍峻恪给自己洗脑。
可越想越心慌意乱,最后,他抓起手机,拨通电话,询问了舟娇目前的状态。
通话结束。他的脸色彻彻底底地变成死寂一片。
“他妈的——”霍峻恪咬牙切齿,从嘴里吐出脏话。
昭擎是在回到家后发现不对劲的。
他回家时候,做的第一件事常常是喊一声舟娇的名字,另一个自己不管是在忙什么,总会笑嘻嘻地应一声。
家里的灯是关着的。
餐桌上留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了一小行字。
[买蛋糕去!]
厨房里有电饭煲工作的声音,洗干净的蔬菜肉类摆放整齐,搁在一边,准备迎接主人的烹饪。
昭擎脱下白袍,换了家居服,他在最开始是真的只以为舟娇人在外头,为两个自己准备好吃的。
他**着足,在客厅沙发盘腿坐下,将游戏机打开,认真看过操作指南后,等舟娇回来一起打游戏。
……
但他等了很久,都没有舟娇回来的动静。他甚至拨了一通电话给舟娇,没人接。
昭擎闭着眼,轻轻吐了口气。
手上的戒指因为心焦气躁而摩挲得光亮,他凭空唤了几句虚空声音。
虚空声音没出现。
昭擎睁开眼,金眸低黯,他冷冷静静地骂了一句“再不滚出来,我会把你生切八块。”
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多分钟。
总之,虚空声音出现了。
他听到虚空声音慌里慌张的声音,他从小舟娇起和它相处,到后来的彭梁容、慕峻……如今的昭擎,从没听过它这样的声音。
“另一个娇被人绑架了。”
九个字。只是九个字。
昭擎眼眶红了一圈,生理性的泪水几乎就要冒出来,他用力摩挲戒面,平静问“你刚才在另一个我那里?”
虚空声音答非所问“唤不醒,可能是被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