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一点点线索,对他来说都是珍宝。
霍峻骁“没啊,我基本不提关于先生的事。”
又道,“再加上我的几个朋友,家里也没什么求到先生那的,而且吧,一直有传言说,想要先生的帮助要付出些玄玄妙妙的东西,大家就很默契的没去碰这些玩意儿。都怕付不出代价,损了家中财运、人气的。”
“没有一个提啊?”
霍峻骁“嗯”了一声,反问,“你问这个干吗?”
“我就随口问一句。”
霍峻骁有点不信,但也没办法,毕竟他们家堂兄在这方面一向嘴巴守得严实,从来不让家里人知道点什么,就怕给他们惹祸上身。
他不放心“你要是真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啊。”
“嗯。你去忙吧,我也去工作了。”
挂了电话。
霍峻恪猛然想起他曾经存有的一个视频影像。
是沈知画的婚礼录像,也是在那场婚礼前,他亲耳听堂弟说出舟娇与昭擎可能有关系,而后在婚礼上,见到昭擎的神情失态。
那一场婚礼,恰巧就有昭擎、舟娇与……彭梁容。
还真是巧了。霍峻恪寻到那个视频影像,飞快跳过婚礼现场中旁观人员的段落。
这视频影像是新娘找了专业摄像师,再加上无人机拍摄的。视角多重,堪称完美婚礼纪录片。
他在长达几个小时的视频里,找到了舟娇与彭梁容相携同座的画面。
彭家夫人裴晓在他们中间,画面闪过,她笑着同身旁两个年轻人说话,而后画面急转到其他地方。
等画面重回这方位时,裴晓离座。彭梁容专注地看着台上,他的眼型是风流暧昧的桃花眼,可偏偏生在他身上,显得有几分温润如玉来,这气质列松如翠,实在是好看。身旁舟娇伸手揩去海棠花散落在他肩头的花瓣,他们说了几句话,面上的表情默契而温存。
那时候昭擎在做什么?
幸亏这视频有记录下拍摄时间,而霍峻恪看着这视频,当日的回忆慢慢浮起。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那时候,昭擎是在看往舟娇的方向。
……
只不过那时候,他以为他只是特意去看舟娇一人,如今想来恐怕不是的,那目光里,同时摄入二人。
视频仍旧在播放。
海棠花艳色动人,被风吹得花瓣盈盈碎落。青年与女孩低语微笑,默契十足,那时候的他们恐怕并不知道,自己被这世间唯一一条白龙看在眼中,任由心中情绪泛滥不止,久久缄默,却毫无动作,直到最后的离去。
霍峻恪这般想着。,,大家记得收藏
仙女棒!
除夕当天。
彭家上下张灯结彩, 大门上挂了通红的灯笼, 春联是彭守礼亲手写的,贴在窗户上的剪纸是家里手最巧的——彭梁容弄的。
他呼地一下,把纸屑吹落, 红色剪纸展开, 俨然就是个“福”字。
喜滋滋地把福字交给两个哥哥,让他们把家里的玻璃窗贴上。裴晓在身后沏茶, 满足地看着兄弟三人其乐融融, 她高声:“容容,多剪两个, 除了福字外, 再来几个别的贴画。”
彭梁容比了个OK的手势, 继续低头剪纸。
他对这些小玩意有着生来的天赋, 哗啦啦地, 没过多久,又裁出几张小燕子迎春衔枝, 笑嘻嘻着给裴晓看,得意洋洋:“妈妈, 看我棒不棒!”
彭长云在几步之外,嘀嘀咕咕,“多大了还爱娇呢, 哼。”
彭长海:“你就是嫉妒阿容年纪小,撒娇可爱。”
彭守礼路过:“快闭嘴吧,赶紧给我贴好贴齐了。”
等他看到彭梁容剪得精致万分的红红贴画, 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柔软可亲,慈爱夸奖:“阿容剪得真好。”
彭梁容笑得牙齿白白,他剪好面前的一摞红纸后,追上两个哥哥的步伐,做监工在后头指挥他们贴纸。
“歪了歪了,浆糊够不够?要不要我再给你拿一点?”
“二哥你太笨了,别把我的剪纸给撕坏了!”
“大哥你动一下,哦对,往左边一点,行,齐了!”
两个哥哥异口同声:“阿容你好吵!”
彭梁容抱着手臂,神气道:“我就是这么吵!”
过了没一会,裴晓把他喊过去,“容容,娇娇真不打算来咱们家过除夕吗?”
彭梁容看着裴晓,他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又连忙笑着说,“但明天她就到了。”
“正月初一,来咱们家拜年,过新年。”
其实是很没有正月初一去别人家拜年的道理,新年第一天总是要留在自个儿家,才算有好兆头。乡间民俗说是,怕自家好运儿走到别人家去,正月初一少去别人家拜访。
不过舟娇本娇不避讳这个,反正也是回自个儿家,好运悠悠走走都是家里人拿走,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