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酸成柠檬!
不管是友情还是亲情——亦或者是好多人以为的爱情,彭长海都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他叨叨完,转头看到彭长云意味深长的笑容,顿时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瞅我干嘛?”
“呵呵。”彭长云高傲地走过,一边和林倩打电话,声音柔得像是糖水,一边睥睨彭长海,仿佛在说,全家上下只有你没有知心人了。
恨得彭长海直咬牙。
大年初一当天,他就这样被兄长、弟弟直接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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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娇从松软的被子中挣扎起床,她望着窗外蒙眬的雪景,轻轻呼出一口气。
雪是大年初一晚上下的,她趴到窗户口看,松枝上挂满雪粒子,远远的路边还有小孩在丢雪球,她定睛一瞧,是隔壁家同辈前几年生的娃娃,现在也是能自由走动,出门丢雪玩的年龄了。
彭家的房间布局是这样的,孩子们的卧室中间夹着客房,彭长云在走廊的最右头,彭长海的在走廊的最左头,彭梁容的在正中间。
家里房间多,小的时候家里三个孩子都是随便找个房间睡觉。
后来大了点,就固定房间,没有再变过。
彭梁容喜欢中间的亮堂,哥哥们也让他,舟娇的客房就在他旁边。
她开窗的动静被另一个娇察觉,很快,旁边屋子的窗户也开起来,探出来一个脑袋,是叼着电动牙刷的彭梁容。
还没说话呢,彭梁容的眼睛就先眯起来,笑得弯弯,他叽里咕噜开口:“早上好。”
舟娇:“早上好!”
雪粒子从高空中落在他的鼻尖上,融化成小小、清澈的水珠,彭梁容受了凉,揉揉鼻子,关窗拜拜:“一会见面。”
舟娇也回身洗漱去。
大年初二这天上午,大家恢复了工作——总裁们是没有年假的,虽然时间也比较自由,可总有些忙事。彭守礼一大早就吃过饭出门和朋友钓鱼,也算是生意伙伴增进感情的手段;两个哥哥手上的公司也有忙事,吃过早餐和裴晓道别,就离开了。
彭梁容和舟娇算是起得比较迟了,两个孩子在裴晓慈爱的目光下吃了饭。
裴晓问他们:“今天有没有什么安排?”
彭梁容想了想:“今天带舟娇去京城看雪景。”
“妈妈你要一块吗?”
两双亮晶晶的眼睛瞧着她,裴晓心都化了,她抿着嘴角,笑说:“不了,妈妈和闺蜜去玩!”
“好吧,那我们走啦。”
青年领着年轻女孩,他们步履默契,裴晓在身后捧着心口,柔柔想:诶,日子真好。
她家容容和娇娇都好可爱好漂亮哦。
……
金顶山的雪景动人心扉,簌簌而落的雪花有若天上的珠宝坠落,盈盈洒洒,落在行人的肩头、帽顶。
舟娇挽着另一个娇的手臂,两个娇都非常没见识地哇出声来。
金顶山山峰有着亭子,他们两个穿得臃肿肥厚,艰难地步行到这里,一屁股坐下,望着亭子外下的雪,被雪白覆盖住的城市,一时间无言。
舟娇心中有澎湃的艺术冲动,要是此时环境适合,材料充足,她真想在这里画画。
不过,才从大口袋里伸出爪子,就被冻得一哆嗦。彭梁容察觉到,他伸手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男性身体总是热量足,口袋里也热腾腾,长指相扣,他们心念相通,同步看向亭子外。
山顶有着别的游客,大多是青壮年,没有小孩,毕竟这种雪天带孩子出门,未免有点为难孩子。
有像他们这样男女相携而来,一看就是情侣,女孩依赖着男孩,脸上笑意洋溢。
舟娇看看彭梁容,彭梁容看看舟娇。
他们没收回手——毕竟实在是太冷了。
这种天,这个地点,穿得臃肿肥肥,又戴着帽子、围着围巾,谁能认出他们俩来。
遂心安理得。
舟娇把头靠在另一个自己肩头,眼看着下雪的京城,她呼吸缓缓长长,满心欢喜地想,真是个好雪天。
这种心境还没过一会,就被一道女声打破。
“你好,请问……”舟娇&彭梁容同步扭头看去。
围巾围住他们的下巴,两人都只露出眼和鼻子,可仅仅是从这两个部位看来,也不失其貌美。
女人卡了壳,呆了一下,才继续说:“我想请你们帮我和我男朋友拍个照。”
舟娇同意了。
她把手从彭梁容的口袋里拿出来,好声好气问:“你需要个子高一点的拍,还是我来拍?”
不远处的男士看着他女友和陌生人交流,没一会等得不耐烦,直接上来,语气不好:“好了吗?”
女人盯了他一眼,又转头对舟娇笑说:“他脾气不太好,对不起啊,麻烦小妹妹你帮我拍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