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两个儿子,彭守礼可就顾及不了太多了。他带着亲亲老婆去玩还来不及,怎么会顾及到两个已经成年好久的儿子?
——就算儿子再讨人喜欢也没辙,他可不想让自己和老婆的私人空间被混小子占据。
于是,老爹让他们俩自己去寻找自己的归处。
林嫂每年中秋都回家过,所以他们要是想吃饭,就自己找个好吃的餐厅去吃吧。
彭长云知道这消息后,很是猖狂地大笑一通,还“好心”地给两个弟弟订了一个情侣餐厅,说请他们俩吃饭。
被彭长海一个白眼翻过去,骂了个兄弟情破裂,最后,还是彭梁容好心把餐厅券让给了彭长海,说自己要去找朋友玩,就不掺和这兄弟大战了。
结局就是,彭长海收了那餐厅券,决定带自己的女伴去吃饭,过一个美好夜晚。
彭梁容则提前几天,来到山庄,找另一个自己来玩啦。
常朗:“哇,那你们俩感情很好啊。”
他不带促狭,很淡定地说:“看起来就像是小情侣似的。”
这话一出,两个娇也没脸红没怎的,一点不受到影响。彭梁容沉吟片刻,抱着手臂,笑着说:“所以我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舟娇正拉着他的行李箱,觉得好玩,撕着上头的胶纸,听到常朗这话,也说:“对,这就是两只单身狗在一块过中秋。”
彭梁容来得早,来以前给舟娇发过消息。彼时舟娇正好和常家两兄弟在大厅里,等了没多久就等到他。
他吃了飞机餐,倒也不饿,穿得清清凉凉。可拉着行李走了这一遭,还是嫌热,所以又摘了帽子,拿鸭舌帽给自己扇风。
他们又聊了些有的没的,约好明天一起去喝酒,就分道扬镳。
舟娇拉着行李箱往房间走,彭梁容背脊汗珠滚滚,薄薄的衣料黏在肌肤上,他一直用着帽子扇风,是不是和舟娇说两句话。
在别人看来,这拉行李的活交给女士来做,确实有点不太好看。
常朗在背后看了两眼,评价:“很难形容的关系。”
常清:“这个世上本来就有很多很难以形容的关系。”
常朗大笑:“哥,你这话说得颇有点哲学家的意思。”
他挤眉弄眼,“就像我们俩的关系!”
常清心脏一沉,想说什么,但是又忍住了。
下一秒,常朗戏谑说:“亦父亦子!”
常清:“……”
片刻,他面无表情:“操=你大爷。”
常朗在他身后嘎嘎大笑,冲上来起跳拍他的肩膀:“你生气啦?”
“我还没说呢,不是我当你爸爸,是你当我爸爸好不啦?”
“好啦好啦,哥,笑一个呗。”
“诶呀,终于笑了,我大不韪再说一句,其实我很想做你爸爸!”
“……惯的你,这话被爸妈知道,非得把你头拧下来不可。”
常朗神气十足:“才不会,我哥又不能把我们俩的悄悄话说给别人听!”
常清默默盯视他,指了一下周围人,他磨牙:“你这么大声,还是悄悄话呢?”
常朗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瞅他,一路跟着,然后慢悠悠说:“哥,你真的超好玩。”
“我最喜欢最喜欢你了——”
下一句是,“我最喜欢看你这幅被我搞得说不出话来还只能宠着我的样子!”
常清:“……”
他好无奈地说了一句脏话,抬手盖了他的脑门一下。常朗没躲过去,却也嬉皮笑脸,混不吝地看他。
他们回到院子,没多久,常清就又被常朗拉去陪他打游戏。
“来,哥,我做你辅助,你来KO他们!”
一路玩下去,不是常朗尖叫着说要哥哥保护我,就是常朗输了以后沮丧地趴在常清肩头,瞎指挥他的操作,害得常清走神几次,好在游戏最后还是赢了。
常朗的欢快大笑声又在房间里响起:“我哥就是牛批!”
常清看着他,好久,才笑了一下,他想,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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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学生·娇在山庄的第二次玩乐,凭着一张脸引来了不少桃花。
就怪他这次的穿着打扮太过年轻,白短袖牛仔裤,笑起来又和花似的,谁看了能不说一句俊俏?
偏偏有时候两个娇又不是同时出门,也就导致很多人看他单独一人,身边没旁的女伴,就拐弯抹角地想要他的联络方式。
几个大学生模样的青年在山庄的湖边坐着,有摄像师在工作,路人经过还能听到他们说着在拍摄校园公益广告的事。
彭梁容提着袋子,里头装有几支冰棍。他慢步往湖边走,因着是下午三四点,太阳斜斜,可日光还是足,闪得人晃不开眼,这么一来,他就懒了,想往树荫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