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醒得也迟,他本是蛮克制的一人,只可惜昨天彭梁容是有意灌醉他。毕竟哥哥若是清醒,就不好向弟弟套话。
两个人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因为两个娇的私心而醉倒。他们也不觉得有什么怪异,只觉得和他们俩喝酒很畅快:“下次再约着喝酒啊!”
当然是应好。
往回夏日山庄的路上,常清开车,常朗坐在副驾驶。两个娇就坐在后排,听着车内广播着音乐,常朗哼着小调子跟着唱,不知不觉就快到了地点。
“对了,你们中秋节要怎么过?”常朗忽然好奇扭身问。
舟娇:“应该是定个餐厅吃吃饭,晚上看烟火大会吧。”
常家两兄弟是要回家一趟的,他们虽然人在山庄里,但是这期间还是常常回家。
中秋佳节,是和家人团聚的日子。
常朗:“我给你们介绍一个餐厅吧,长飞的团队前两天刚测评出来的好地点,味道很不错,我还没尝过,你们可以先试试水,到时候告诉我怎么样!”他酒意全褪,但还是有点倦怠,把地址发给舟娇后,又揉了揉眼,打哈欠:“真是困得要死,昨天喝酒喝得有点猛了。”
正在开车的常清盯着眼前路况,日光很好,九月底路边有着高大乔木,翠绿欲滴。日光折射在树叶上的光芒,有一瞬间晃进他眼底,他冷淡地说:“你昨天白的啤的喝了得有好几两,能舒服的了?”这种不阴不阳的口吻,是常朗最怕的,他嬉皮笑脸地对他说:“你不也喝了好多?怎么就只说我。”
常清回他:“我又没像你这样没出息,头天晚上喝了酒第二天就像个二愣子似的。”
“……一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就什么也不知道。”这句话很低,只有耳力不错的两个娇听到了。
她玩着手机的动作也禁不住被这句话给弄得迟疑起来,看了一眼身边的青年娇,幽幽叹了口气。
旋后把脑袋搁在青年娇的肩膀上,紧贴着肌肤,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这车里,两个兄弟插科打诨。
一个无所畏忌,说着发痴撒娇话,一个心有软肋,只克制情绪,久久才抿嘴笑了一下。
车停下,常朗嘻嘻哈哈地揽住兄长的肩膀,笑眯眯:“走,哥回去给我熬解酒汤嗷。”
“惯的你。”
常清还记得两个朋友昨天也喝了不少酒,扭头问:“我煮完了给你们也带一份?”
舟娇&彭梁容:“不用了,我们俩酒量好,今天醒来一点事没有。”
常朗给他们比了一个大拇指,粗声粗气:“牛批!”
她被逗笑了:“行了你,常清在瞪你,赶紧回去洗洗睡吧,你们明天不是还要赶回家过中秋吗?”
这话一说,快马加鞭,常朗夹着常清的肩膀,小马达般嗡嗡就跑没影了。
后来舟娇才知道,常家这兄弟俩一醉酒,就忘了要准备下给家人的中秋礼物——赶回去后喝了解酒汤没多久,就又挑了个时间驱车去市中心商城,买好东西给爹妈才安了心。
他们的家庭就像是彭家那样,温馨美满,是一个圆满的月,缺了谁都不可能成为完满。
……很久以后,舟娇想,也许正是因此,常清才不会做那个挑明的人。
他克制、温和,把所有情绪掩藏在心里,唯有醉酒时吐露些许。
舟娇在与他们喝酒的第二天,还佯装无意地笑说他实在太疼他弟弟了。
模仿着昨夜他形容“我那么大一个弟弟”时手舞足蹈的动作,常朗笑得格外开心,而常清也失声笑了。
虽然笑闹一番,甚是愉快,但她知道,恐怕以后,常清是再不会轻易喝醉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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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这天。
月亮贼拉圆——这话是彭长海说的,他孤身一人在家里,在微信群里发着自己对月自怜的视频,还颇为苦楚:“这么圆的月亮节,我确实一个人过的!”
问他为什么,原来是他现在又恢复单身贵族的身份。
就昨天,他喜滋滋地准备好给女伴的礼物,邀请她明天去情侣餐厅吃饭来着,还没把这些事说出口,就被分手了。
彭长海也说不上是伤心还是开心,他有钱,很多漂亮女郎都是巴着他,希望能和他在一起。他人称“风流浪子”,但再“浪”,也没有混蛋到同时交往几个对象。
结果,他被分手的原因就是因为女伴觉得他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身边漂亮女人如过江之鲫,她瞧着又气又妒,在昨天忽然发飙分了手。
这次的女伴其实性格挺讨人喜欢,烈、有趣,像团火。
彭长海真的蛮喜欢她的,觉得她可爱,漂亮,而且……很适合再继续深入交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