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老姐,不对吧?来之前你说过的,我们只能呆三天,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哦!”
“什么,是吗?我……我记不清了。”陈妙言低下了头去。
陈妙欣笑了一声,说道:“我猜啊,最最疼我的、我最最亲爱的老姐,一定是在这里等人呢!”
陈妙言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连忙说道:“好了,赶紧打住,我可没等夏朗!”
陈妙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是你自己说的。怎么样,老姐,不打自招了吧?”
“好啊,你个小丫头,你敢套路我?”陈妙言伸出手去,轻轻掐着妹妹的脸颊。
陈妙欣夸张地叫道:“哎呀,疼呀,老姐饶命!”
两姐妹正在玩笑之间,忽然有一个男人走了过来。这个人眉目清秀,他在餐桌旁边站定了脚步,温柔地问道:“打扰一下,想问一下二位对我们的菜品还满意吗?”
陈妙言见这个人一身厨师的打扮,唯一不同的是,其他的厨师都戴着红色的领巾,而眼前这位厨师戴的是金色的领巾。她不由地问道:“你是……”
“哦,我叫宋博海,是酒店的厨师长。”
肖滠是临县的人,夏朗和曾斌轮流开车,足足花了一夜的时间才赶到。好几天没有休息了,夏朗放平了座椅,睡得正香,被曾斌推醒了:“夏支队,快醒醒,我们到了。”
夏朗强撑着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下了车。他们面前矗立着一座农村小院,这样的格局很常见,一座五十平左右的院子,三间瓦房一字排开。院子里有鸡笼,养着一些鸡鸭。
“这是肖滠的家?”夏朗表示怀疑,因为从这座农村小院来看,肖家的条件也算是可以的。
曾斌也挠头了:“奇怪,怎么是这样的?”
两人正在诧异间,一个村妇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五十多岁的年纪,满面尘火之色。她站在了门口,茫然问道:“你们找谁?”“大娘,你好,我们是公安局的,请问这里是肖滠的家吗?”
村妇听到是公安局的,急忙扑了上来,两只手抓着曾斌的胳膊使劲摇晃着:“是不是凶手找到了,是不是杀我女儿的凶手找到啦?”她情绪激动,指甲陷进了肉里,一双大手掐得曾斌生疼。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大娘,您先不要激动,听我说。”
夏朗明白了,这个人便是肖滠的母亲段春凤。
曾斌向段春凤介绍:“这位是我们公安局的领导,是专门来了解一下情况的。”
夏朗很反感这种不着边际的官话,他说道:“你好,我是离火市公安局的,因为最近发现了一些有关你女儿肖滠遇害案的线索,所以希望能通过你了解更多情况。”
段春凤激动的情绪难以抑制,她两只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连声说道:“好好好,两位领导快进屋吧。”
三人进了屋子后,夏朗说道:“大娘,现在生活应该不错了吧?我看院子里还养着鸡鸭呢。”
不料说到这里,段春凤反而叹了一口气:“那不是我们家的。”
夏朗和曾斌两人都茫然了。
接下来,段春凤说道:“这些年来,我男人赌得更厉害了。房子、地,都输没了。这房子还是我们租的亲戚的,院子里的鸡鸭也是给别人养的。每天下多少蛋,我们得一个不落的给人家送过去。人家心情好了,还给我们俩仨的。要是心情不好,我们连个鸡蛋壳都捞不着。”
夏朗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肖家的条件一点儿都没有改善,反而大不如前了。他不禁想到了肖滠,如果那个上进的女孩儿当初没有遇害,也许肖家的境况就会是另一种景象了。
“肖大叔呢?”
“他都已经三天没回家了。有的时候,我倒盼着他别回来。你们不知道,他这人已经烂到根儿里了,整天就知道赌赌赌。赌输了,就拿我出气;要是赢了,就喝酒,喝完酒就撒酒疯,还是要打我。”段春凤说到这里,双目红肿,泣不成声了,“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把他抓进去吧!他要是不进去,这里也迟早得被他祸害了!”曾斌对夏朗小声说了句:“我跟这一片的同事反映一下吧。”
夏朗轻轻点了点头,他对段春凤说道:“您先不要哭,有关于你女儿肖滠的事情,我们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
提起了惨死的女儿,段春凤终于不再想自己那个不争气的男人了。她摸了两把眼泪:“你们问吧。”“据我们了解的情况,肖滠之前有过和很多人的合照,就挂在了她离火市家里卧室的墙上。你们有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