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有想过,宋博海如果回来呢?”
“那也没关系,大不了两兄弟再像从前那样。”
亲密无间的两兄弟,一奶同胞,却落得了这样的下场。夏朗心中无限唏嘘。
回到了萨奇尔酒店,夏朗刚刚打开房门,却看到了陈妙言和妹妹坐在了沙发上。两个女孩儿看到夏朗,都站了起来。夏朗笑着说道:“坐坐坐,都坐,干嘛这么客气?”
陈妙言问道:“案子都结束了吗?”
夏朗轻松地一笑:“摆平了。”
“宋博海真的有个孪生兄弟啊?”陈妙欣后怕地问道。
夏朗点点头。
“幸亏我没有真的喜欢上他……要不然……”陈妙欣心中生起了无限的恐惧。
夏朗安慰她说道:“你放心好了,宋博义的目标绝对不会是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虽然得到了夏朗的一句称赞,但是陈妙欣还是害怕地拉住了姐姐的手。同时,陈妙言的眼神看向了夏朗,其中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夏朗心中当然清楚:如果这件案子没有及时告破,石婷婷之后,宋博义十有八九会将目标锁定为陈妙欣。他长舒一口气,庆幸案子及时告破。他不想让陈妙言跟着担心,便躲开了她的眼神。他看了看周围:“哟,都把我行李收拾好了呀。那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对吧?”
第二天一早,夏朗醒来,却发现偌大的套房中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卧室的门敞开着。陈氏姐妹早已不见了踪影。夏朗打电话给陈妙言,接电话的却是陈妙欣:“夏朗。”
“怎么是你,你姐姐呢?”
“哦,我跟我姐姐先回去了,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正开车呢,让我跟你说一声。”
夏朗的心中忽然有一点儿空落落的。良久之后,他说了句:“那好吧,你们……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你什么时候回市里?”
“今天吧,最迟今天下午也就到了。”
“好,晚上一起吃饭。”“嗯?”
“忘啦,我们可是打过赌的。”
挂断了电话,陈妙欣看着陈妙言:“老姐,你真的不和他说两句话啊!”
“有什么可说的?”陈妙言扭头看着路边匆匆掠过的景色。
第四卷 小心,穿红衣服的女人人与动物的区别就是人的理智,而仇恨心理往往蒙蔽理智。 ——前苏联作家 特罗耶波尔斯基
入夜,宁静的夜晚像是被墨色笼罩住了。无尽的黑暗像是黑色的薄纱,伸出手去触碰,除了丝丝凉意什么也感觉不到。
一个男人坐在了屋中,他的手里握着一只酒瓶,浓重的酒气在四周围扩散开来,熏得人头疼。男人红着双眼,嘴里呵呵喘着气。他充满了怒火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对面。
对面是一件立起的玻璃展柜,在地台白色灯光的衬托下,这里展示着的必定是一件价值不菲的艺术品。但是随着男人的目光望过去,却看到了那水晶般剔透的玻璃背后,是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这件连衣裙已经非常老旧了,似乎是二十年前的老款了。
只不过,连衣裙的颜色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色,仿佛愈发娇艳了。它就像是一团火,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向世人展示着它的风姿,灼烧着男人的双目。男人终于忍不住了,他把手里的酒瓶重重蹲在了桌上,右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把刀子。刀子借着灯光泛出了寒光,照射在了男人的双眼上。这双眼睛中,有惊恐、有愤恨,还有着一份誓要报仇的坚定。
一大清早,夏朗逃也似的跑出了家门。身后,姐姐夏祺瑄跟了出来:“夏朗,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呀?!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出现,我以后就不认你这个弟弟!”
夏朗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好好好,我一定去,行不行?”说完,他已经跑没了影儿。自从和杨小雅分手,夏朗从嘉县回来后就一直不胜其烦。
夏祺瑄几乎每天都要给弟弟安排相亲。最近这段时间,相亲对象从幼师、护士、教师、医生、会计、公务员、自主创业的小老板到正在读博读硕的学生……夏朗几乎相了个遍。但他心里始终没有一点儿感觉。
昨天,刚刚尝试接触一段时间的一个幼师也和他说拜拜了。夏朗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八字有问题,注孤生的那种。他到了办公室,坐在了那里发呆,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了姐姐那副凶巴巴的面孔,吓得他陡然间一个激灵。
“夏队。”
夏朗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颤抖:“你不知道先敲门啊,什么事?”
韩笑无辜地笑道:“我敲了啊,你没有听到。”他把手里的文件交给夏朗:“这个需要你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