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一骑冷眼看着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种事情难道还要告诉你吗,男人有几个不在外面玩的?”
那个明星冷笑了一声,挽着白露露丈夫的手臂,撒娇似的说了一句:“你不是说要和她离婚吗?”
宫本一骑当着白露露的面亲了那个女明星的脸颊,转而得意地对白露露说道:“你都看到了,我跟你结婚只是玩玩,你还当真了!呵呵,真是个蠢女人,你还是回中国去吧!”
白露露终于忍受不了了,在大雪天,她一个人挺着大肚子,拉着行李箱到了机场。雪天一停,她坐飞机回到了国内。
因为有些日子没有在国内出现了,此时又大着肚子,她根本接不到戏来拍。她想出去找工作,却没有一家单位敢用一位明星孕妇。生活的不幸源于什么?白露露没有想过这么高深的哲学命题。她只是恨宫本一骑,恨自己不懂事。
她每天都剧烈运动着,跑、跳、摔,就是想把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但是冥冥中好像有天意,她没有成功。
最后,她去了一家私人医院。这时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7个月大了。
医生是一个中年女人,她很体谅白露露的心情。医生微微叹了口气:“要不要考虑一下?”
白露露说:“不用了。”
“要不要听一听孩子的心跳?”
白露露的眼泪涌了出来,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流着泪,紧咬嘴唇拼命摇头。
“还是听一下吧。”医生拿来了设备。白露露听到了孩子的心跳,那是一个既微弱又平稳的生命征兆。这个声音,像是从天堂传来的,给了白露露继续奋斗下去的勇气。随着那有节奏的心跳声,白露露的泪水打湿了枕巾。
也就是在那一刻,白露露改变了主意,她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要呵护她爱护她一辈子,不管将来有什么困难,哪怕是天塌地陷,哪怕是千难万险,她都愿意为了孩子勇敢面对。
2000年11月9日,白露露一个人去医院,她一个人签下了手术同意书,一个人躺在了手术台上。成功诞下了一个女婴,这个婴儿,就是白少燕。
最初的苦难过去了,看着襁褓中的女儿,白少燕喜极而泣。她躺在了病床上,紧紧抱着女儿,说不出的激动与喜悦。
在住院的日子里,每一个产妇都有家人陪伴着。但是白露露是个例外,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风光不再的她变成了一个穷人,穷人哪里有什么朋友?身上的钱花光了,白露露连买一碗粥的钱都没有。
隔壁病床来看望儿媳的老太太见她可怜,盛了一碗粥给她。
那一碗粥,白露露是边哭边吃完的。一碗白粥,泪珠滑落在里面,变成了咸粥。
但为了孩子,她最终还是熬过来了。为了给孩子买衣服、买奶粉,她不停地接工作,借着自己精湛的演技东山再起。
“白老师说过,她很爱惜现在的自己,因为她有了少燕后,知道自己输不起。”胡景儿的泪水也止不住了。
夏朗也终于明白了,这位伟大的母亲身上,有着怎样的艰辛与磨难。“白老师终于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甚至比以前做得更好,身边也有了一大批的追求者,可是白老师为了少燕,断了再婚的念想。她想要给少燕最好的,这么多年来,再苦再难,她也是一个人撑下来的。”
夏朗迟疑着,他还记得岳兴邦交给他的三条准则之一:身为警察要学会当一个旁观者,因为会见证太多的悲欢离合。警察要做到最客观的去看待一件事情。虽然说岳兴邦当初办错了陈之行的案子,可是对于这句话,夏朗是深信不疑的。
诚然,他被白露露爱女心切的母性光辉所感动,他也承认自己改变了对某些明星的看法。白露露也是一个女性,也是一位母亲。在爱护儿女这反面,她和大多数普通人都一样。
“上小学的时候,白少燕被班里的同学欺负,一个男生向少燕要钱,不给就打。少燕不敢告诉白老师,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选择屈服。没有钱,她就只能欠着。后来欠下了3600块钱。白老师那时候发现了少燕的心态不对,问出了这件事情。她后来一个人去找到了那个男生。”
胡景儿深吸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心情后说道:“白老师当时对那个男生说:我身为一个单亲家庭的家长,有很多的苦楚和难处。我不但要像爸爸似的在外面打拼挣钱,更要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与义务。这半年多来,少燕一直被你欺负,你可知道我当时得知后的心情吗?我的心如刀割。少燕没有父亲保护她,她很珍惜你们这些同学。我作为一个母亲,真的希望你们可以互爱互助,就算你没办法帮助她,也请不要欺负她了。因为欺负弱小的同学,你也不光彩啊!我今天单独约你出来,并不想让老师和你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后惩罚你。因为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