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手机又响了。他看完了第一份资料后,发现转而发来的是有关于岳邦彦贪腐一案的资料。资料中显示,在2003年至2006年的7月间,岳邦彦曾经将大量资产转移,甚至在国外购买豪宅。
夏朗越看越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他马上叫庄胜带他去查户籍档案。
“查什么?”庄胜不明白十三年前的一件案子和眼前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哎呀,总之去查就对了!”
两人来到了户籍室,夏朗输入了卓文伟的名字,很快就调出了当年死者的资料。卓文伟,1967年生人,曾经是联防队员,后来因为嫌挣钱太慢,走了歪路,被公安机关处理了多次,不知悔改。2006年7月,潜入了副市长岳邦彦家中行窃,被其子岳新泽发现,双方继而打斗在一起,卓不敌,死亡。
夏朗嘴角终于扬起了一丝笑容:原来是这样。
而在这时,夏朗的手机响了。
白庙新村,毕炜和苏仲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察来到了这里,甚至还安排了狙击手在对面的楼顶。所有人都穿着防弹衣,戴着头盔。一个老太太正要领着小孙女下楼,乍一看到这么多警察,吓得腿都软了。
毕炜不敢说话,做了一个手势。两名警察上前扶起了老太太,抱起了小女孩儿躲到了一边。
毕炜带人站在了门的两边,他做了一个倒数的手势,当最后一根大拇指收回去,握成了拳头的时候,一名身体强壮的警察飞起一脚,防盗门就这样被踹开了。
一对警察蜂拥而入:“不许动,警察!”
可是迎接他们的,只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满地都是碎纸屑,还有摔碎的花瓶以及家具。其中还有一瓶喝光的红酒瓶及水晶杯。不过如果没有这些杂乱的垃圾,倒觉得这是一处豪宅的装修,名贵的真皮沙发、豪华的座椅以及高档的地板,甚至在客厅里还有一间别具风情的饮酒吧台。
毕炜之前的推断没错,岳新泽是个讲究的体面人。
可此时的毕炜却高兴不起来,晚了一步!他有点儿沮丧地通知了痕检前来,让桑帅带人负责留下来守住现场,如果岳新泽回来,一定要争取第一时间将他逮捕归案。
毕炜刚刚布置完这一切,手机就响了,他看到来电显示是庄胜的名字,心头一紧:“喂,大胜,怎么了?”
“毕处……我……我没看住夏支队,他不见啦!”
“什么?”
北风呜咽,就像是一个幽怨的女人在啼哭,听得人心里发颤。市西郊,一座废弃的服装厂,这里还曾经是自己工作过的地方呢!男人得意地看了看,那时候的他,二十多岁就做到了副主任,可谓前程无量。可是后来……有个风骚的女人喜欢上了自己。
而那个女人是有家庭的,她的丈夫是警察!尽管他拒绝了女人的求欢,但是那个当警察的丈夫得知此事后却找人“修理”了他一顿。他当时被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爸要还是副市长就好了,你他妈个小警察也敢动我?!
吃了哑巴亏,他打算就这么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万万想不到,这个警察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反而是利用自己的关系向服装厂的领导施压。那时候因为雾霾越来越严重了,可以产生粉尘及印花废水废气的服装厂也是举步维艰。厂长得罪不起他们,只好辞退了他。
这公平吗?警察不应该是保护老百姓的吗?这群畜生有资格当警察吗?他们有资格穿上那套警服吗?他不断地质问着自己,也质问着那些人。
过了不知道多久了,陈妙言觉得两条胳膊很痛,她慢慢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黑暗之中,两条高举的手臂酸痛,却没办法放下来——被绑住了!陈妙言清醒过来了,她挣扎着大叫,却没有办法叫出声,嘴巴被胶带黏住了,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你醒啦?”突然,她的对面传来一声幽怨的声音,听上去如鬼魅一般。更重要的是,这个说话的人就在她的面前,距离不足一米!
陈妙言一惊。
“陈律师是吧,你是夏朗的男朋友?幸会,我是你男朋友一直要找的人。”黑暗中,听到了“卡啦”一声。
陈妙言很害怕,这个声音她在电视里听到过,是手枪!
“夏朗是个人才,可惜,我是一个很信守承诺的人,我对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抱歉。但我没有办法。”
陈妙言的呼吸很粗重,她不知道面前这个人与夏朗有着怎样的仇怨。
“我听说过你的大名,也知道你曾经和夏朗干的一些……坏事。”他似乎斟酌了很久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