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厨房突然被“啪”的一声打破,阙宁凝失手打碎一个碗,吴薇薇心痛,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套碗里的蓝色花瓷碗。
“我赔你吧。”阙宁凝不好意思地道歉。
“有的东西是无价的。”吴薇薇冷着脸问:“你拿什么赔?”
“我的稳也是无价的,要不然……”阙宁凝好脾气地笑,凑近就要献上香稳。
吴薇薇无语,轻声斥责,“闹什么闹?屠斐还在呢!”
阙宁凝轻笑,俯身开始收拾碎片。
吴薇薇默默地哀悼,小崽子果然都是惹祸精,活干得不怎么样,这就管她要工钱了。
书房里的屠斐专注看录像,压根没注意到厨房的小插曲。
屠斐怕漏掉关于神秘女子的每一个瞬间,她几乎每隔几秒就截图一次然后放大,最后女子在公交站牌下点烟,她咬着烟没抽,期间她甩了左手,腕子上的手链露出来了。
尽管距离远,拍摄清晰度和鼎丰源的没法比,但屠斐目测就是同一只手链。
哈哈!屠斐内心暗喜,截图保存后,打电话向邢思博报告了手链的线索。
邢思博大喜,“正好,我还想给你打电话,光辉这边也有进展,你现在赶紧回局里!”
屠斐以工作为由要离开,临走前跟吴薇薇道歉,“下次单独请你吃饭。”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吴薇薇摆脸色,屠斐羞赧一笑,相当的不好意思,“宁姐,你替我好好陪下薇姐哈,我局里有事得走了。”
屠斐一溜烟跑了,房间里吴薇薇和阙宁凝大眼瞪大眼,阙宁凝突然狡黠地笑,吴薇薇眸光一凛,心生不好的预感。
果然,阙宁凝上前一步,伸长脖子凑过去,“屠斐走了,我现在补偿小姐姐损失的碗。”
吴薇薇无言,她好像看见了比乔汐言还不要脸的人,受不要脸不可怕,就怕狼崽子的攻不要脸。
吴薇薇一指头戳中阙宁凝的脑门推开,“再闹腾,我就直接踢你出去。”阙宁凝偷笑,小姐姐好像也不是很难追啊。
屠斐还没到局里,就从陈光辉那里听说了新的线索。
墨绿色的风衣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贰更姑娘她能出来吗?
能吗?能吗?能吗?你们说能不能吧!事情还要从早上屠斐带着小脾气离开警局说起, 陈光辉担心她一意孤行紧跟出去。
屠斐前脚上了公交车, 陈光辉想打车跟着,却意外望见路边的胡德民。
兴义区的胡德民是第一个在雨夜里发现白鹏兴尸体的人,胡德民显然也认出陈光辉,他憨憨地笑着打招呼。
屠斐乘坐的车子已经走远,陈光辉暂时放弃跟着屠斐的念头, 和胡德民攀谈了几句。
胡德民所在的村子, 每年秋天都会收割河中心长出来的蒲草卖钱,这次他来市中心是联系可以出船的人。
“本来我们自己有木船的,但坏了, 修补的话得几天,过两天有雨, 我们想赶在秋雨前收割。”胡德民叹口气,“只能多花钱雇人出船了。”胡德民说的那条河, 离抛尸地点不远, 河边有一座小房子,屠斐之前特意去踩点。
“你们那条河我记得,它是通往哪里的?”陈光辉拧眉问。
“正常该通哪里我也不知道。”胡德民支吾了一句, 陈光辉疑道:“什么叫应该?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条河被兴义区的农民人为地打造成蓄水的大坝, 胡德民农民出身, 胆子没那么大,看警察同志满脸严肃直以为是违法的大事,忙说:“我们没得办法啊,干旱的时候没水, 庄稼都得死。”胡德民又支吾地解释,“再者也不是我们这辈人干的。”
细聊之下,陈光辉才知道,那条河胡德民他们都封了十多年了,往上算应该是父辈那一代修建的。
虽说私下拦截水流的合理性确实有待考究,但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陈光辉眉头稍微舒展。
陈光辉现在不想放过任何机会,他想起当初和屠斐的对话,凶手抛尸后的器具和衣服拿回市中心的可能不大,雨天也没办法烧掉,丢到一个大家都不会去的地方最方便。
尽管当时技术组核实了田地里的脚印是附近的村民的,但是田地之外已经种植庄稼的部分,他们其实没有地毯式排查。而那条河,他们最初以为是通向别处,没有花费精力去做无用功。
他们曾经想过,就算凶手将证据丢进河里也会被冲走,但河流其实早就封死了,这件事,凶手估计也不知道。
陈光辉和胡德民商量,他今天和他们一起,他希望胡德民收割蒲草的同时撒网搜捕河底。
胡德民听得直摇头,“警察同志,你这想得忒简单,我们就打算雇两条小船,干活都不够,再说我们也没有渔网,也不会搜啥证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