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出,虽然入地府是正道,可万一严刑拷打也无法消除怨念,会不会直接打死?
阮玲点头,告诉我地府对于不长记性的鬼是很狠的,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我被吓了一跳,心里头没了底,说是送地府投胎转世,如果鬼婴在地府没有投胎转世而是被打死了,我该怎么向李彤交代?
我没有权利这样做,我已经很对不起李彤了,不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
我问阮玲:“那第二条路呢?”
阮玲说:“第二条路就是留在阳世,我可以想办法消除他内心的怨念,不过这样的代价也就是鬼婴永远没法进入阴曹,只能做孤魂野鬼存活于世,世世代代不会改变。”
转念一想,这样更不行,让鬼婴在阳世永远作为孤魂野鬼,作为他父亲我做不到,相信李彤要是知道也不会同意。
我仔细的想了想,告诉阮玲,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要做主也得跟李彤商量商量。
看看能不能等李彤活了之后,我们两个好好的商量,到时候再决定鬼婴的去留?
阮玲叹了口气,表示也行,反正鬼婴被封印,也不怕会出现什么问题,等等是没问题的。
既然如此,那就行了。
阮玲找我的第二天,我正在老头儿的家里练习画符,地面上丢着一大堆的符纸,全是我这几天失败的代价。
老头儿前几天出去了,说是有事,具体什么事并没有告诉我,一去几天没回来,让我帮他看着店。
这天我正在店里画符,老头儿突然跑了回来,一片狼藉,走的时候好好的,这次却浑身脏兮兮的,大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子的臭味。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问:“你这几天不会去挖下水道了吧?怎么那么多味。”
老头儿本来还想解释解释,但看到地面上丢了一大片的符纸,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你个兔崽子,我走的时候怎么说的,让你省着点,注意点,你还是扔了那么多符纸,这符纸不要钱是咋?”
我急忙躲闪,告诉他我已经很认真谨慎了,但每次都是离成功差一点,就差一点,他不在,我连个请教的人都没有,我能有什么办法?
老头儿依旧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不在,阮玲不在?你就不能问问她?我看你啥也不是,就是嫌我符纸多了。”我被老头儿打的上蹿下跳,这还是我们两个认识以来,他第一次发那么大的脾气。
老头儿其他都好,就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太抠了,啥东西都不舍得,不过是用了他点符纸,他也能动起手来。
要不是最后我提出了大不了我赔给他就是了,这老头儿还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的。
我被追的气喘吁吁,跑到一个角落,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老头儿则在上边拿着算盘啪啪算着,他要算算我浪费了多少符纸,然后把价格给我算算,让我赔。
一会儿后,那啪啪声消失,我抬头看了一下,老头儿已经下来了,我抬头一看,他当着我的面:“你一共浪费了三百多刀符纸,然后笔墨,朱砂什么的,一共是一千一百一十八块两毛四。”
我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你不是吧,算那么细?”
老头儿却不理我继续算:“看在咱们关系不错的份上,我给你减个零头,那两毛四我不要了,你给我一千一百一十八就行。”
我差点没被气吐血,这老头儿真是钻钱眼里了。
老头儿问我什么时候给?我告诉他过几天现在没钱,他又打算给我算算利益,我实在没办法他了打算出去透透气。
迎面走来了一位妇人,刚巧不巧的跟我撞上,因为我走的速度很快,在加上这老头儿的店面是那种带台阶的。
一个没站稳,我直接把妇人给撞倒了下去。
“噗通!”一声,妇人被撞趴了下去。
“哎呦!”
老头儿听到声音急忙跑了出来,看到那老妇人四脚朝天的躺着,急忙上前去搀扶。
老妇爬起来,在老头儿的搀扶下上台阶,在看到我的时候,主动绕了绕道。
把妇人安顿好之后,老头儿气呼呼的走了出来,问我怎么走路的,差点把顾客给摔坏,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原本想给我减掉一个零头两毛四的,现在他不打算减了。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随他把,他老人家想咋样咋样。
我重新坐了回去,老头儿见有顾客也没有心思管我了,急忙上前跟这位老妇人聊天。
得知老妇人不是买东西,而是有事相求,老头儿兴奋劲轻了不少。
他这儿的东西最值钱的莫过于那些所谓的法器,只有卖法器忽悠的钱才多,而办事就寥寥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