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毒贩一直想从您这里拿到B州某区的售卖线,昨天晚上为首的家伙和他的手下们嗨过了头,想要立个大功。”助理吞口唾沫,道,“而且如果不是A州代表在那儿,他们已经成功了。”
“问题就是他们没成功!”杜曼低吼,“他马的A州代表不好好呆在自己的地盘,跑到B州干什么?”
与此同时,电视上的记者正好提出同样的问题。
梅拉已泣不成声,于是弗兰克代为回答:“我们很担心自己遭遇不测,毕竟我们是在和B州最有权势的人斗争,我们只能向他州求助人身安全保护,昨天晚上,科萨先生就是来和我们谈这件事。没想到阴差阳错,他救了我们一命。”
无数照相机的闪光灯对准台上闪烁着。
雷昂站在台下,和詹姆斯并肩混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他穿着运动服,戴着一顶棒球帽,确保没人在意他的脸。
“特拉佛和杜曼的父子关系怎么样?”在人们专注梅拉的讲话时,雷昂清清嗓子问。
詹姆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在问我?”
“能不能查到?”
“特拉佛可不是什么叛逆的富二代,每回网络记者采访他,都会得出一个结论:他们之间父慈子孝。”
“可惜。”雷昂叹气。
“有什么好可惜的?”詹姆斯没反应过来。
“想挑拨他们父子的关系,让他们内部自相残杀。”雷昂遗憾地说,“门来我想得太简单了。”
“停停停,”詹姆斯连忙打断他,想想说,“未必,说不定能成功。”
“可你说他们……?”
“拜托,那都是社交网络上的人设,正经人谁会在网上建人设呀!”
“你这是在地图炮……”
“再说,写在社交网络上的话,那能叫真心话吗?”詹姆斯拍拍雷昂的肩膀,继续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电话铃声打断他们,雷昂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
“特拉佛没来谈判。”宾尼干脆地说,“巴德和他的搭档又回来,借口说特拉佛有事。”
雷昂心中一紧:这意味着露莎的危险系数直线上升。
“宾尼,”他把自己收到音频的事飞快地说了一遍,道,“我怀疑这是特拉佛故意放给我的消息。”
“因为太巧了?”宾尼一点就通。
“太巧了。”雷昂赞同,“从他把兰瑟送进监狱‘救我’开始,包括音频的事,我只觉得他放出很多‘鱼钩’等着我去咬。”
他们沉默下来,共同回忆之前的事:
特拉佛一直强调他是个反抗父亲的好人。
他确实以保护雷昂的名义派兰瑟进监狱,后来兰瑟给雷昂招惹的麻烦,说过了都是兰瑟自作主张。
监狱里的易爆物计划和特拉佛也没有真正地扯上关系。
更重要的是这段音频,这个信息,露莎能发,兰瑟也能提供,来源过多。
仔细想想,不管雷昂拿着它交给谁,特拉佛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受害者”,只要他留有后手,雷昂便会被反噬。
和他合作倒是有很大的可能性,但雷昂总觉得是在与虎谋皮。
“自打进入B州以来,这算是我得到的最价值的证据,结果它更像是一个烫手山芋。”雷昂苦笑。
“往好的一面想,我们也没有如他所愿。”
雷昂沉默片刻,道:“我想先找到露莎。”
“关于这个,”宾尼问,“你想过让詹姆斯定位吗?”
“定位?”
“詹姆斯能捕捉通话信号。”
“可,露莎没给我们留过号码。”雷昂茫然地说,接着反应过来,“哦,我有她朋友的号码,你记得吗?他们中间最沉默的那个年轻人……”
感谢绞肉机的少言寡语,他们通过短信的聊天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听起来我们是在计划侵/犯笑民隐私权。”雷昂笑道,“我们在做坏事。”
“我知道。”宾尼说,“我也不喜欢,但没有别的办法。”
话虽如此,雷昂仍是纠结地站在原地一会儿,渐渐地,这股纠结化为愤怒。
“去他的隐私权!毒贩不属于笑民!杀人犯也不属于笑民!”他恨恨地说,“我们尊重他们的隐私,谁来保护大家的安全?干他的!”
“你说得好像我们掌握特拉佛的号码,但我们没有。”宾尼提醒道。
“可杜曼的号码谁都能找到,猜猜门我要干什么?”雷昂挑眉,思路渐渐清晰起来,,“我要把那份音频和之前的音频发给杜曼,让他尽管去猜测特拉佛究竟是和他父慈子孝,还是琢磨着大义灭亲自立门户!”
去他的,雷昂想,特拉佛或许以为他在B州可以只手遮天了,但他忘了,在他头顶上还有个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