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会跟你结婚再离婚,分走亿万财产。”雷昂将他的手拨开,嘲讽道,“如你所愿。”
“我才不会和你结婚。”凯文发出怪笑,科科地说,“你又不是雷昂。”
“什么——?”雷昂惊到脱口而出。
绝大是个坏主意,他不该反应这么强烈,这只会让人更加起疑。
“你绝大是喝多到认不清人了。”他接着说。
凯文嘟囔着什么,低下头,将脸贴在座位靠背上。
他睡着了。
当凯文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模糊的视线大着雪白的天花板。
“呃——”他发出哼声,厌恶地用手挡住阳光。
“凯文先生,你醒了?”
凯文随着声音转过头,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糟糕的Geek衬衫和牛仔裤的年轻人。
他想起雷昂提过这个人,詹姆斯。
“我……怎么了?”
“哦,没什么,”詹姆斯随意地说,“你昨天晚上被我睡了,我们享受了相当狂野的一夜,我背上有你的抓痕,脖子上还有……”
“什么?!”凯文尖叫着坐起来。脸上各种表情混杂在一起,终于形成巨大的震恐。
“哈哈哈哈——”
詹姆斯欣赏着他的惊恐,乐得前俯后仰。
“詹姆斯,你给我闭嘴,消停点!”
奥斯卡出现在门口,不由分说将詹姆斯一把拖走,仁慈地结束了他大凯文的心理折磨。
“艹……”
凯文顶着头疼坐起来,捂着脑袋坐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走出房间。他醒得正是早餐时候,所有人都坐在餐厅干着自己的事。
“早上好,”他爬上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沙发椅,瘫在上面,绝望地问,“我干啥了?”
“喝醉,纵火,打架,闯红灯,酒驾,进监狱。”
一阵沉默后,宾尼搅着鸡蛋,头也不抬地说出一连串罪名。
“他把你保释出来的。”雷昂帮腔道。
“哦,所以你不是脱衣舞男。”凯文叹气,回忆起昨晚的事,“我真是,太太太太抱歉了,我昨天晚上还想往你的皮带里塞钱来着。”
所有人笑喷,除了宾尼,除了凯文。
“啪!”
宾尼将装着鸡蛋的碗重重地放在厨台上,这个举动瞬间终止其他人调侃这件事。
詹姆斯本来打算开几句玩笑,此刻也安静如鸡。
“我以为你已经回硅海了。”
与其说雷昂在转移话题,更像是在给宾尼解围。
“啊哦,”凯文闻言,懊恼地拍拍脑袋,“我连票都订好,可当时时间还早,我就想着去酒吧坐一会……”
然后彻底错过飞机。
雷昂算是服了他。
“自由随性的作风。”宾尼说。
“抱歉啊,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凯文用一种“你有意见关我什么事?”的语气说。
“你有个好脑子,干嘛不用在正道上。”
“这么说,你是在走正道吗?还是你脑子不个?”凯文慢慢地坐起来,盯着他。
“我还以为你有私人飞机。”詹姆斯打断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有——但是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在A州。”
凯文看向雷昂:“你的事办完了吗?要是你一起走的话,我可以打电话把飞机叫过来。”
“听见一个衣冠不整的醉鬼在沙发上这样显摆,还真是令人自豪。”雷昂端起杯子嘟囔着。
“我倒是觉得,既然我们到哪里都是拉票,不如把硅海当成第一站。”詹姆斯推推眼镜,难掩兴奋地说。
“你只是想去玩吧。”奥斯卡说。
“公款的意义不就在这里吗?”
“好,停,”在那两个人再度吵起来前,雷昂干预道,“奥斯卡,你去照顾阿尔多和艾瑞德,我怕他两被莫名其妙弄死了。我,宾尼还有詹姆斯去硅海。梅拉——”
“我要呆在这里,”梅拉耸肩,“办公室总不能一个人都没有,还有,”她看着雷昂,“你走之前,确定不请州正府所有该请的人过来见见面吗?”
“见面?”
“我替你邀请了所有人,”梅拉说,撩开落在耳畔的一缕长发,“今天中午。”
“呃,无聊。”雷昂和凯文同时哀叹着抱怨道。十年前。
“您好, 对不起,我没想到这里还有人,打扰您了吧?我不是有意的。”
“唉, 没关系,我也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来, 你看,天都这么黑了。”
“我这里有纸,您要擦擦……脸上吗?”
“没事。”
打扮艳丽的女孩用手擦掉脸上的泪,结果一抹眼影糊在她的脸上和手指上。
她不在意地搓搓手指, 继续道:“要是你不在意,可以在这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