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从小的经历,杨大虎才变得这么胆大妄为,大牛想到这里很是自责。
而大牛意外地救下了阳叔更加让他确定杨大虎这人已经快没救了。
“我走的路都是我自己选的,也是我想做的,和任何人无关,你想多了。”杨大虎放下钱直接离开,他受够了被人说教,郑小瑳是,大牛也是,怎么这些人就是这么自以为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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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提醒你,这次是票大的,不能有任何闪失。”杨必才再一次给杨大虎提供消息后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现在什么事也做不了,大牛就像是一头倔牛,整天跟着我。”杨大虎对杨必才这次介绍的生意很感兴趣,他现在急需资金运转,等他从政府手里得到那项目在玄城站稳脚跟,也不用再为了赚钱和杨必才做这些违法违纪的事了。
这两年,他们两父子早已经同流合污,杨必才给杨大虎提供消息,两人五五分账。
“你尽快甩掉他,如果那大牛实在不知趣,你想办法干掉他都行。”杨必才笑道。
杨大虎立马冷了脸:“我就算拿刀砍了你也不会伤害那些老乡分毫。”
杨大虎是个重儿时情义的人,即使和郑小瑳如今关系不好,杨大虎也不是真的打心底里讨厌他,就更不用说大牛哥了。火车站, 郑小瑳看到了眼眶红红的秧苗。
“说好一起回去,你怎么自己提前走了?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火车站不安全不要自己一个人行动。”郑小瑳今天从学校请假花了点时间, 等他去找秧苗,才听她同学说秧苗已经离开学校了。
秧苗难过得说不出话,两个人就这么沮丧地坐在候车室。梨花妈妈昨天打电话过来, 说大牛哥出了车祸去世。
“郑小瑳,你没良心,大牛哥去世了你怎么一点也不难过?”
“我很难过。”
“你根本不难过, 你都没有哭。”在秧苗眼里,难过了就要哭, 开心了就要笑。而像郑小瑳这样不哭不闹的人, 她觉得这是没良心。
这样一想, 秧苗心里对郑小瑳的喜爱又少了几分,这人太冷血:“我以后死了你肯定也不会哭。”
郑小瑳嘴唇动了动, 最后还是没接话,而秧苗觉得郑小瑳这是间接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想我?”郑小瑳忍不住问道。
“因为你看上去就是这么冷血。”秧苗偏过头去不再理他。
梨花请了假和杨大虎李小草他们一起带着大牛的骨灰回到了老家, 没多久秧苗和郑小瑳也到了老家参加大牛哥的葬礼。
全场哭得最伤心的除了大牛哥的爹妈就是杨大虎和许秧苗。
郑小瑳看到失魂落魄的杨大虎总觉得不对劲:“梨花阿姨,你是说大牛哥去了玄城找杨大虎?”
“你蒋叔叔是这么说的,我把秋收的联系方式给了大牛, 大牛给你蒋叔叔打电话说要捐款给村里的小学,当天晚上就捐了一万块,”梨花眼睛哭得红肿了, “后来大牛和你蒋叔叔说等他找大虎办完事再回咱们这里一趟,看能不能给村里做些什么。”
结果没多久大牛就出了事,不过梨花也没多想,现在街上的车子太多, 出车祸的也多,那个肇事逃逸的司机太可恶了。
“梨花阿姨,大牛哥找杨大虎到底是有什么事?为什么在玄城待这么久?大牛哥有说起过吗?”郑小瑳有很多疑问。
“郑小瑳你什么意思?”秧苗突然出现在郑小瑳身后。
“我只是觉得奇怪,杨大虎有些不对劲,他不应该这么失魂落魄的。”郑小瑳实话实说,他了解杨大虎,他知道杨大虎难过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因为他哭得太伤心了所以你觉得不对劲?”秧苗觉得这人简直是荒唐。
“我只是怀疑。”
“我现在也怀疑你,我怀疑你根本没有心!”秧苗难过道,她再也不想理郑小瑳了。
秧苗说到做到,从这以后再也没有搭理郑小瑳,而且和大虎哥关系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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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下学期,秧苗从寝室一起床就被室友们烦得不行,她们围着秧苗问她要什么礼物。
“我不想要任何礼物。”秧苗很无奈。
“我们会联手给你送一个大礼物,今天晚上咱们寝室集体逃课,去市里最大的歌厅给你庆祝。”室友们挤眉弄眼着。
“去歌厅?”秧苗有些反感,在蒋爸爸和梨花妈妈天天的叮嘱下,秧苗总觉得那些地方不太安全。
“你放心,整个二楼我们给包下了,安全得很。”
“可是你们哪来那么多钱?”秧苗可不信,她心里隐约猜到了是大虎哥要给她一个惊喜。
杨大虎包下了本市最大的歌厅的二楼一整层,又提前和秧苗的室友们商量好让她们一定要把秧苗带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