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苏澈并没有反驳对方。
“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耸了耸肩,苏澈难得承认自己的孤陋寡闻。
“……”一时间姬玄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待姬玄动怒,苏澈皮够了难得有了个正形,“好了不开你玩笑,在你走后,我跟白泷深入探讨过关于那凤君的身份,初步认定或许是朱雀陨落后其残留神魂的化身,不过这也仅仅只是一个猜测,还需得进一步验证,要是能弄明白这一点,没准禺疆的下落也就出来了,毕竟,在既定命运线里边,凤君最后是因为青女受了禺疆蛊惑诱其破了守戒方才自戕而亡,如今青女跟凰君并没有误会,若真是要顺应命运线也得是几年后的事情……凤君暂时是安全的,他活着也就意味着青龙国的国师不会有第二人选。”
“照你这么说,是否可以这么猜想,在凤君回归朱雀国与凰君成婚后,即代表青龙国国师易主,届时便是禺疆大显身手的时候,如今凤君仍旧在位,便没得禺疆什么事……”这么一想,姬玄灵光乍现,“是否禺疆跟凤君本就相识呢?毕竟,据我所见,凤君不像是那般没担当之人,兴许这禺疆便是凤君指定的下一任国师人选。”
“说是这么说,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还是得去问当事人。”没给对方过多畅想的机会,苏澈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这的确是得问清楚的一件事情。”唯恐对方又出什么歪点子,姬玄抢先道,“事先声明,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再去了。”
微笑,苏澈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那必然不会再为难十七的,此事当然还得需与那凤君说得上话的人去问询。”
一听不是自己,姬玄登时松了一口气。
而苏澈口中所说之人,除了白泷便没得其他人了。
稍后苏澈将形势利弊说与白泷听后,白泷并未多言,唤来客栈外的守军为其备好马车后便驱车前去驿馆拜访凤君了。
该说苏澈无形当中做了大恶人,本来青龙国帝姬傅青婉正纠结于自家心上人兴许看上了一个小女娃娃,结果她还没想明白心结还没打开,她便得到了白虎族公主拜谒的消息。
眉头皱得老紧,颇为不满道:“她来作甚!”
“白泷公主是想要拜访国师大人。”
闻言,傅青婉再也憋不住心中的火气,推开大门,怒气冲冲便走了出去,瞧见端坐在驿馆大堂的那个小妖女,傅青婉不管不顾便冲上前去,“堂堂一国公主,年纪轻轻就学了这等献媚手腕恬不知耻非缠着我国国师,也不嫌臊得慌。”
微微偏过头,白泷不理解面前这个凡人为何会说出这等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来,心里疑惑,便直截了当道:“为何臊得慌?妾身寻凤君有话要说,你若是没甚要事可否离去?妾身想见的是凤君。”
来者是客,可如今客大欺主,这叫傅青婉如何忍得?
她自问已经一再忍让这个小妖女,哪知道对方居然当着她的面撒野了!
实在气不过,抬起手便想赏对方一耳光,哪知道她还没来得及打,对方人就仿佛跟个耗子似的在她的眼前窜没了。
回身看去,只瞧见那小妖女竟朝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凤君走去。
“凤君,可否一叙?”直截了当丝毫不拖泥带水,甚至都没半点敬意……
傅青婉只盼着凤君莫要答应此等没教养的野丫头,用眼神示意对方,卑微乞怜。
哪知道凤君全然无视了傅青婉,对于白泷的邀请,他当然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两人同为侍奉神君的神使,自然不必避讳,有话说话。
不过有关神君的言论,让寻常凡人听去了怕是不太好。
故而,凤君引路道:“自然是愿意的,还请公主随在下一叙。”
对方上道,白泷自然不拒绝。
其后,在傅青婉惊诧不甘的目光下,二人联袂而去,直至伴随着一阵房门轻响声二人共处一室彻底消失在她的眼前。
为什么……
明明她才是凤君该信任侍奉的吗?
这小妖女算是怎么一回事?
肉眼可见地,傅青婉如今整个人都仿佛被一层黑色雾气所笼罩。
愤懑、不甘、嫉恨、迁怒……
中中负面情绪在傅青婉心中发芽生长,直至彻底侵蚀其理智,令其沦为善妒的野兽。
一步一步,傅青婉来到了房门外,听闻内里的交谈声。
她不关心二人谈论了些什么……
微微抬起手,显露出掌中晶莹剔透的浑圆珠子,口中念念有词,珠子绽放出碧青色的光芒……
念叨之间,傅青婉面色愈发苍白,最后竟是呕出了一口血来虚脱瘫软在地——果然,未得传承之前,连发动这龙珠都这般吃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