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添了杯酒恭恭敬敬地端给二叔:“您多虑了,那都是记者写出来的东西,能真实到哪去,您大侄子现在孑然一身过得可潇洒了,没那个心思瞎折腾。”
听他这么说二叔紧锁的眉头才打开,拍拍他肩膀一脸慈爱地嘱咐道:“在那个圈子里别太委屈自己,有人欺负你就跟二叔说,你二叔别的本事没有,替你办几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徐未丞满口应承下来,二叔临走时让他父母留步,只让徐未丞跟着送下楼,徐未丞心知二叔有话要私底下跟他讲,便听话地跟上。
电梯里二叔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徐未丞:“你最近是不是住在他家?都出了这么多绯闻了你还跟他走那么近做什么,刚才怕你父母多心我才没有把照片拿出来,现在就咱们叔侄俩,二叔得好好提醒你,以后还是注意自己的言行,免得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徐未丞接过来看了看,都是他出入楚栎家被拍到的照片,他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被偷拍到更加亲密的举动,否则二叔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提点他。徐未丞稳了稳心神,面色如常地看着二叔:“我们最近合作了一部电视剧,他家离片场近,所以我才借住了一段时间,您就放心吧,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没有别的关系。”
二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走出了电梯,地下车库早有司机在一旁等候,二叔挥手告别便上了车。徐未丞目送他的车子远去,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楚栎从央视大楼出来,身后宋文交代着助理最近几天的注意事项。楚栎接了个电话便匆匆告别,先行开车离去。
辰光咖啡厅。
楚栎坐了大概十分钟,等的人终于来了,一袭白色修身连衣裙尽显玲珑身材,单看长相也是个实打实的美人,但和同届小花沈墨相比还是少了份大气。
秦桢。
她走进包厢一眼就看到那个朝思墓想的身影,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了许多,面色绯红地喊了声“楚栎”。
楚栎面色清冷,淡淡道:“坐吧。”
秦桢在他对面坐下,小心翼翼地道歉:“不好意思啊,路上堵车,让你等了好久吧。”
“没关系。”
看楚栎一脸淡漠,秦桢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楚栎突然约她出来所为何事,来之前她的心情无比雀跃,这是楚栎第一次私底下约她见面,她在家精心打扮了很久才出门赴约,可从她进来到现在楚栎连正眼都没有好好瞧过她,这不禁让她心里有些忐忑,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或许楚栎找她的目的并不是她所期待的那样,但她还是忍不住保留着一丝希望。
楚栎拿过菜单递给秦桢,示意她点单,在咖啡送上来之前两人均无交流,秦桢忍不住发问:“楚栎,你今天怎么突然约我出来?”
服务员送来咖啡,楚栎用小勺搅了搅褐色的液体,冷冷地看着秦桢:“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此话一出,秦桢顿时花容失色,不明白他的意思。楚栎拿过一个信封,从里面取出几张单据放到对面。
秦桢接过来看一眼便暗自心惊,拿着单据的手指微微颤抖,却还是强装镇定地问:“这些是什么?”
楚栎唇角噙着一丝冷笑:“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装傻吗,这些汇款记录单据是雇佣水军诬陷徐未丞的证据,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这些汇款记录都来自美国,开户名也不是我,那么这些单据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今年一直都在国内,这你是知道的。”
秦桢急切地辩解着,眼神甚是无辜,不知情的人看来简直我见犹怜,楚栎却毫不留情地拆穿:“汇款人已经承认是受你的委托雇佣水军,还需要我出示你和他的汇款记录吗?”
秦桢眉头紧蹙,拿着单据的手不自觉地暗暗收紧,她死死地盯着楚栎那张清俊的脸,良久终于开口道:“雇水军和买热搜确实都是我做的,你想怎么样?”
楚栎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呵,为什么?”秦桢脸上露出一丝凄然而阴狠的笑容:“因为他抢走了我喜欢的人,我不甘心,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就这么简单。”
前一刻还端庄优雅的女人,这一刻已经露出阴险可憎的面目,楚栎不想再继续谈下去,淡淡道:“你的喜欢对我来说是一种困扰,希望你到此为止,律师函近几天会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