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说他:“你真是越来越任性,简直是逆生长了。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
布兰说:“这不是因为我信任你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也没这么龟毛。废话少说了,快点上吧!”说着他从枕头底下掏出一盒刚刚藏进去的油,拧开了献宝似地递到卡罗面前。
卡罗哭笑不得地拿手指挖了一坨油,涂抹到了布兰的肛门上。
布兰舒服得哼叫出来。可他马上识破了卡罗试图只用手帮他弄出来的阴谋。他用双腿缠着卡罗,不断地用已经酥软开来的肛门去蹭卡罗的阴茎。卡罗抱住不停扭动腰肢的布兰,说道:“那就如你所愿。”
阴茎缓缓地插入。布兰试图放松紧绷的身体,不断地深呼吸。而太慢的速度又是另一种煎熬。他看着卡罗的双眼,那双碧绿色的眼睛也凝视着他。
“卡罗……”布兰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脸颊。
卡罗握着他的腰,开始缓慢地抽插。浅入浅出,又异常缓慢。两人都感受到了熬人的快感。
“真好,真好……”布兰呢喃着,把自己彻底交付给卡罗。
卡罗没有辜负他的信任,给布兰带来了一个十分温和的高潮,可自己却没有射。布兰没有意识到,他实在是太累了,抱着卡罗的被子睡了美美的一个午觉。
一觉醒来卡罗已经将他们两人的东西规整好,正坐在布兰身边看他。布兰向他打了个招呼,又缠着他做了一次。
这一次性爱十分酣畅,卡罗也很快射了出来。
布兰舔掉他身上溅的精液,说:“你看,我就说没问题的。”
两人休息了一会,布兰不再有睡意,卡罗便帮他穿好衣服,两人到外边随便走走。
他们走过了一片又一片起伏不定的山包,田地由河边向山谷蔓延。如卡罗所说,他家那座山包背后有一片大大的花海,蜜蜂成群飞舞。
雨季快要到了,前些日子已经下过几场雨,河水涨得十分满,水流湍急地淌过一片又一片田地。田地中有人驱赶着牛耙地,有些人家则用马。家禽都散养着,不时有母鸡扑扇着翅膀从他们脚边跑过,还有看家的大白鹅追赶着入侵的野狗。
布兰痴迷地看着这一切。他问:“我能在这里住一辈子吗?”
卡罗看看他,仿佛不经意地回答:“当然了,如果你想。你是我的妻子嘛。”
这时两人走过一片田地,地里作者一个择捡菜苗的农妇。卡罗隔着篱笆向她打了个招呼。“嗨,莉莉,还记得我吗?”
农妇回过头来,见到卡罗兴奋地站起身来,跑到卡罗面前大叫:“哦!卡罗!谢天谢地,你活着回来了!”
她的装束已经从少女变作妇人,卡罗没与她多聊,两人便挥手告别。
走时卡罗向她挥挥手,喊道:“嘿,给我的朋友看看!”
莉莉转过身来,冲着布兰掀起了裙子,露出了浓重的棕黑色的阴毛。
在两人的大笑声中布兰红着脸落荒而逃。卡罗追赶上去,又与他并肩走了起来。
卡罗边走边吹起了口哨,布兰想起来问他:“这个金发少女的歌,是哪来的?”
“金发姑娘。”卡罗说:“我也不清楚。我祖母唱给我母亲,我母亲又唱给我,大概是很老的歌了吧。”
紧接着他为布兰哼唱起来:“她的金发在我的指间慢慢变白,慢慢变白……”
一连串的走马灯结束,布兰躺回了冰冷的地面,在温暖人心的歌声中静静闭上了双眼。
卡罗将不再呼吸的布兰搂在怀里,不断地轻拍他的背,呼唤他的名字。而怀中的人不会再醒来,身体渐渐开始冰冷僵硬。
血液开始干涸凝结,卡罗最终被人强拉开。布兰的尸体坠落在地,卡罗觉得自己也随着他死去了。
战争结束之后卡罗回到自己的家乡住了两年。他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布兰。他们只相处过那么短的时间,只有24小时,而对他的记忆却扎得那么深,哪里都是布兰的影子。
他会长久地躺在山腰上,回味布兰所说过的话,以及他们每一次性爱。
到了夜晚,也是卡罗最喜欢的时候,如果幸运他能梦回那段最恐怖最跌宕的时候,那里有布兰,也只有布兰。
只要梦到他卡罗都会哭醒,并且发现自己又梦遗了。
总是想着一个死人勃起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