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大约半小时,玩了两小时,赢了三场,最后一个球入杆,孟清维侧坐在球桌上,歪着头,“还玩吗?”
对面的人面无表情,有人不服气,立刻要上前,被人拦住。
孟清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王厚和徐泽在他身后,两个人也是慵懒的姿态。
领头的少年“砰”的扔了手中的球杆,“今天就到这,下次再请三位少爷切磋。”
他一走,球室里的人都跟着走,呼啦啦一片,眨眼就剩他们三个。
徐泽等人走完了,慢慢问,“下面我们怎么玩?”
孟清维扔了球杆,捡了书包往背上一甩,“不玩了,回去了。”
徐泽又将目光转向王厚。
“我家老爷子回来了。”意思也是不能多待。
徐泽扔了球杆,拍拍手,“好吧,回吧。”
回去坐的是王厚的车。徐泽嘴巴里叼了根烟,眼睛扫了他一眼,“听说你要去公司上班?”
“恩。”孟清维点头,“还没正式去,下周吧。”
“怎么想起来的?”
“你们不也一样。”
徐泽侧着头笑笑,不置可否的样子。
王厚问他,“补习班找的怎么样?”
“刚找了一个,上了几次课,还不错的样子。”
三个人又说了其他的闲话,车子先到的徐家,徐泽下车,弯着腰问他们,“要上来坐会吗?徐眠不在家。”
孟清维摇头,“不了。”
“那好。”徐泽也不勉强,“回见。”
等车开了一段,王厚才问,“你跟徐泽怎么了?”
王厚一向不是多话多事的人,如今这般问,孟清维挑了挑眉。
“因为徐眠?”
“都不是。”孟清维说,“是我自己的事,觉得以前荒唐,不想重蹈覆辙而已。”
王厚便不说话了,抽了根烟,并不点上,含在嘴巴里,半晌才说,“你心里有分寸,我不多话,你心里对阿泽有芥蒂,我看得出来,不过……大家从小一起长大,要不是人命关天,就算了。徐眠那边,既然决定丢开手,就断的彻底一点,免得留后患。”
孟清维默了默,然后笑,“以前也没听你操心过我和徐眠。”
“以前你也没这么果决。”
孟清维把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眼中含了一点笑意,“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王厚瞥了他一眼,“以前,你觉得换其他女生比徐眠还要麻烦。”
孟清维挑眉。
“家庭教师那次----”王厚好心提醒,“----你说的。”
他皱着眉头细想,可惜已经没有记忆,最后说,“原来我以前这么混账,所以不能重蹈覆辙,不然临死的时候要后悔。”
王厚听罢踢了他一脚,他轻巧的躲过,哈哈大笑。
笑完这事也就过了,他们以后不会再提。
临下车前,他对王厚说,“人活一世,总要等到受了教训才知道改,我受过了,所以想改,你和徐泽要是接受不了,我不勉强。”
王厚沉思,最后只点点头,并不多言。孟清维便也适可而止。
王家的车离开,迎面擦过来一辆自行车,看到孟清维站在门口,便停了车。
“刚回来?”江蛮蛮耳朵上挂着大耳机,穿着运动衫,一股烤红薯味道。
“恩,你呢?”虽然对她主动停下打招呼有些诧异,孟清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问,“运动去了?”
“去买东西了。”江蛮蛮仿佛心情很好,脸上挂着笑,眼睛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声音仿佛都带着飘。
说完不等他回答,忙从车篮里掏了掏,掏出了烤红薯递过来。
“路上刚买的,要不要吃?”
孟清维顿了一下,看着面前东西笑,然后接过来。
“上次怎么没去补习班?”
“我不是经常去的。”江蛮蛮说,“只有数学课我才去。”
“哦?”红薯在手里翻了个个,孟清维歪着头也天真无邪的笑了笑,“……为什么呢?”
“大哥希望我以后学金融,所以逼着我把数学学好,补习班也是他帮我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