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眠在此时大步从门口进来。体育馆里到处是打球的人,她视若无睹,从一排羽毛球排球中央穿过,径直走到他们身边。
徐泽最先看到她,刚要起身,想起什么,又坐了回去。他不动,王厚自然也不会动。孟清维察觉到异样,停下回了头。
篮球撞上篮板,咚咚咚的在地上弹跳,慢慢停在了徐眠的脚边。
孟清维伸手撸过汗,见此露出一笑,“怎么?”
徐眠的脸色绝对算上好,孟清维不知道昨天晚上她经历了什么,但肯定不算平顺。眼神困倦,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休息不足。
早上徐泽怎么说来着?
醉了,在休息?
徐眠这个样子可不单单像宿醉。
孟清维有意无意瞥了眼徐泽,徐泽曲腿靠着,并没有特别的表情。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不太真诚的笑,“要一起玩?”
徐眠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看个通透。
孟清维毫不在意,端着一张笑脸任她看,从头到尾,连眉毛丝都没动。
徐眠终于收回了目光,她的唇角露出个自嘲的笑,然后弯腰捡起篮球,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孟清维伸手要接篮球,徐眠不动,孟清维歪头笑,耸耸肩,毫不在意的又收回手。
“孟清维——”徐眠抬手,一手抓着篮球,一手揽住他的脖子,逼近他的脸,“——咱两完了!”
孟清维不置可否,“你随意。”他说。
徐眠抿住唇,然后仰头狠狠吻了吻他的唇,孟清维也只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头,徐眠吻过就算,将篮球狠狠砸到他怀里。
“你记住,是我先不要你的。”
孟清维颔首,“我记住了。”
徐眠转身离开。
从她刚进来的时候,体育馆里基本上就安静了下来,可以说他们刚刚的表演,基本上是万众瞩目。
这分手,分的如此惊天动地。
孟清维和徐眠都毫不在意,她目不斜视的走出体育馆,他若无其事的转头继续投篮。篮球落下,徐泽起身,跳起接住。
“一起玩吧。”
孟清维退后一步笑,“好啊。”
孟清维是直到返校的时候才知道江蛮蛮已经走了,徐泽说的,他站在山庄门口等待,徐泽走过来,看了他一眼,然后问,“等人?”
孟清维没说话,徐泽顿了顿,然后说,“江蛮蛮昨天下午已经走了。”
孟清维静了下,然后看了他一眼。
“昨天看到她托着行李箱,江家派了车来接,正好路过见到。”他解释。
孟清维有一瞬间的微怔,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王厚正好也托着东西过来,说,“怎么都在这呆着,走啊,上车啊。”
徐泽笑笑,率先走了,王厚莫名其妙,搭着孟清维的肩膀,也跟在后面。
车上,孟清维侧头看着山外,刚刚雪融,空气里都是薄薄的雾气,太阳照在地面上,会发射出粼粼的光波。
走了?
昨天下午去找她的时候,她的房门紧闭,宋家的姐妹花也不在,他以为她们是一起出去了。没想到是走了。
那是记得了?
记得也不来兴师问罪,而是落荒而逃?
孟清维嗤一声,仰头靠在后车座,拿书盖住脸,什么都不想。
回校后是两天的周末休息,他去过隔壁,但是被告知主人不在家,所以没被迎进去。孟清维对此回复不置可否,走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到底忍不住一声冷笑。
何必?
不过是一时兴起,她难道真以为自己要穷追不舍。
但到底心有不甘,以至于周一上学的时候,就一直臭着一张脸。午休的时候,他去了校图书馆,却只有宋家的宋玉在。
“江蛮蛮呢?”他问。
宋玉被问的一愣,“她出去了……”
孟清维皱眉,“又逃课?”
“她……她下午有事,就先走了。”
孟清维一直以为她是乖乖女,但江蛮蛮的行为又总是出人意表,比如他觉得她应该是循规蹈矩的一个人,但她逃课的次数恐怕比自己都多。
孟清维怀揣着一肚子不舒服回了教室。
晚上去了补习班,翻开课表看到是数学课,他哼笑。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躲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