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维抬了眼看他,“出什么事了?”
“一个女孩子能遇到的最糟糕的事。”
这句话孟清维一开始没听明白,反应过来后,他脸色一白。
“是周恒?”他好半天才抿着嘴唇开口,声音干涩。
王厚点了点头,“昨天晚上,在金逸。”
孟清维张了张嘴,却觉得喉咙干涩,什么都说不出来。
昨天晚上,他也在金逸。
他见过周恒,也见过徐眠,他见到徐眠的时候,徐眠还好好地,那么,就是发生在他离开后的事。
他离开之后,徐眠出事了,这跟当着他的面没有区别。
他知道徐眠惹怒了周恒,可是他没有管,他知道周恒行事毒辣,他也没有在意。他就这么一走了之,将徐眠留给了被激怒的周恒。
孟清维扶着门框,脸色难看之极。
关于徐眠,他早已经没有爱情,可他们同样是一起长大的伙伴,无论他如何骂过她冷落过她,内心深处,他也从来不希望她出事,尤其是这样的事情。
王厚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闹到现在这个地步,谁也不能再和好如初。
“我……我不知道……”孟清维轻轻地呢喃,摇了摇头,不可置信。
王厚没有说安慰的话。
实在无话可说。
“徐眠……怎么样?”
王厚摇头。
“我想去看看。”
“恐怕徐泽不让。”
孟清维没听,抬头又说了一遍,“我不相信,我要去看看。”
王厚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劝阻的话。
他毫无意外的被拦在徐家大门外。
孟清维不死心,第二天又去了,但是结果如旧。
第三天,徐泽如常上学,但是徐眠没有来。
洗手间里,徐泽在水池边洗手,有人站在他身后,他没抬头,等洗完了手,他抽了纸擦,才往镜子里看了一眼。
相比较自己,孟清维的脸色反而更差,他瘦了一些,也憔悴了一些,显得脸上的线条更加硬朗,眼睛也更加冷酷。
徐泽随手扔了纸团,面如表情的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阿泽----”孟清维抓住他的手臂,“---我不知道会出这种事。”
徐泽听完,只是讽刺而凉薄的翘起了嘴角。
不知道会出这种事?
“孟清维,你真的是不将阿眠放在心上了。”
所以才这么粗心大意,才有这么多没想到不知道。
徐眠骄纵任性,和周恒联手给他使绊子,他便以为徐眠堕落不堪,和周恒这种人呆在一起也没关系。
还是说,在孟清维的心里,徐眠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在乎?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在徐眠刚刚得罪过周恒之后。
“你知不知道,你最招人恨的,就是你的自以为是。”
孟清维闻言抿了抿唇,没有反驳。他不想和徐泽争吵。
“你和阿眠已经没有关系,所以你救她或者不救她,我都没有资格怪你。”徐泽的语气很平静,也很无情,“孟清维,我还是那句话,你好自为之。”
孟清维脸色一僵,“你什么意思?”
“江徐两家的婚约,我不会因为你做任何退让。”
孟清维,“阿泽,你想怎么怪我都可以,别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玩笑?”徐泽低笑出声,“你想把它当作玩笑也可以,但愿到最后你还能笑得出来。”
“你想怎么样?”
徐泽双手插兜,侧着头云淡风轻的一句,“无他,不过是阿眠得不到的,我也不希望别人得到。”
孟清维强压回心中涌出来的怒气,等了等,他说,“蛮蛮是无辜的,她不该扯进这种事里。”
“无辜”徐泽的眼角弯成美妙的弧度,狭长的凤眼有种醉人的温柔,“你既然知道她无辜,当初何必去招惹她,既然招惹了,现在又谈什么无辜不无辜。”
徐泽懒得再多说。
孟清维的眼睛亮的吓人,“徐泽,别伤害了蛮蛮,否则……”
“你多虑了,江蛮蛮是我的未婚妻,轮不到你来警告我。”徐泽回头,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反倒是我要警告你,麻烦离别人的未婚妻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