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话都含嘴里了,没能说出去。
“又睡着了?”顾钧儒凑过脑袋来问。
“好像是……”
余北检查了一下心跳脉搏呼吸啥的。
虽然比以前虚弱,但还属正常。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脑袋一歪,没后续了。
“他现在伤势重,能吃东西就不错了。”
汪嘉瑞在一旁安静了很久,这才说上一句话。
“是啊。”顾钧儒看着顾亦铭哀叹了一声,“他平时要是和现在一样,能文静乖巧一点就好了。
余北问:“为啥?”
“不成天怒天怒地的,还像个弟弟,我兴许会爱他。”
余北觉得貌似哪里不对劲。
别貌似了,这里头肯定有故事!
对不起
但是我觉得顾亦铭和顾钧儒的CP还蛮带感的。
想想就贼拉刺激。
站一秒钟的邪教。
收。
“大哥,顾爸爸怎么样了?为什么会被逮捕啊?”
顾钧儒欲言又止。
“你就别打听了,我会解决的。”
虽然顾钧儒说得信誓旦旦。
但余北并不是很能置信。
因为顾钧儒本质上和我差不多,都是混吃等死的主儿。
唯一的不同是:
顾钧儒混得衣食无忧,快快乐乐。
我混得胆战心惊,还时不时要受一下道德的谴责。
“你跟我说说嘛,兴许我能帮上忙呢,这是咱家的事儿,我得知道。”
顾钧儒才开口说:“林耀东,就是林贝儿的爸爸,搜罗了一堆证据证词检举爸爸,罪名是金融诈骗,所以被警察抓了,名下公司被封清查,财产也被冻结了。”
好吧我帮不上。
他们豪门恩怨,比咱们小老百姓撕逼复杂。
余北牵扯不清。
但我的一片心意,应该感受到了吧?
“我听顾亦铭说,林耀东是爸爸的老朋友,铁子呢?”
听说以前还特么是邻居呢。
做邻居吗?
不留神给你送监狱那种。
“是的,我们两家的渊源是很长的。”顾钧儒慢条斯理说,“应该说是爷爷那辈就是至交,他爷爷是咱们爷爷的下属官,后来弃政从商之后,到了爸爸这一辈关系也走得近,以前我们还住隔壁呢……”
“好好,我明白了。”
顾钧儒说话又不着急。
余北怕听完之后,顾亦铭都痊愈能下床跑了。
说不定咱俩儿子都有了。
“那现在咋办啊?”
辛亏顾家人虽然看起来是个传统的家庭。
但没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不然余北都怀疑自己风水不好。
以前那些克夫家的女人可惨可惨了。
“法院那边倒不用着急,爸爸的律师团队已经在做准备开庭辩护了,现在需要想办法把爸爸从监狱里救出来。”
“这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又不是闹着玩的。
难不成去劫囚?
“花钱保释呀。”顾钧儒轻松地说。
“……”余北瞪大眼睛,“就这么简单?这在美国不犯法?!”
“是啊。”
万恶的资本主义。
有钱,就能在这一片土地上为所欲为。
到处拉野屎都没人能管。
“不过这是个大金融案件,想要保释肯定要一大笔钱。”
顾鸿笙的财产被冻结了,肯定是用不上的。
“要多少?我有!”余北拍拍胸脯。
金钱就像海绵体里的水。
挤挤还是能滴几滴的。
另0忘了。
我可是拿了几次通告费的。
谦虚地说,小有积蓄。
顾钧儒说:“上千万了……”
余北转头就说:“让顾亦铭拿,顾亦铭有钱。”
不知道为啥。
心电图又抖了两下。
大概是顾亦铭同意了吧。
真是个孝顺的好儿子。
“不用了,我已经把钱准备好了。”
“哈?”余北惊讶地问,“你哪来的钱?”
顾钧儒轻轻扇动了一下浓密的睫毛,睁着纯洁的大眼睛说:“我私人账户里提的呀。”
余北感动了。
现在开顺风车这么挣钱了么?
试问谁不想当司机呢?
“还是让顾亦铭吧,反正是他亲爸。”余北出主意说,“大哥你开车存点钱不容易,自己留着吧。”
“也挺容易的。”顾钧儒挠了挠头说,“公司隔一段时间就给我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