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仰喜欢周游这事儿是个误会,周游喜欢宋仰这事儿,他不可能误会。
李浔指着他:“我可警告你啊,别仗着点姿色就和女生乱搞暧昧,就算你暗恋的人拒绝了你,你有点不甘寂寞,但也不能拿一个你不喜欢的小姑娘当备胎瞎使唤。”
哐哐两口大锅砸得宋仰猝不及防,瞳孔瞪得像玻璃珠,唾沫横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谁拿她当备胎了啊!我不就是问她借本书吗!”
李浔按住他的手机屏幕,往上翻了又翻,一副证据确凿的样子,五官都变得灵活了。
“这么多聊天记录,普通同学至于天天说晚安吗?还有过年那会儿看电影,你全程都在跟她聊天,电影都没细看,别以为我不记得了,就是这个头像!”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宋仰惊讶于天蝎座的迷之记性,后又被他这番强词夺理气得头晕,说晚安怎么了?他怎么就看不见晚安之前是周游发给他的笔记资料呢?
宋仰跟无头苍蝇似的原地绕了两圈:“跟我聊个天就算备胎了?那我岂不是后宫佳丽三千?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
这语气听起来很是委屈,李浔也意识到自己话有点过,还没弄清楚全貌就瞎臆断,这不是他的一贯风格。
老话说的果然没错,但凡沾上情情爱爱,智商容易直线下降。
事情以意料之外的发展收尾,李浔张了张嘴,正想道歉,小家伙鼻子里“哼”一声,扭脸进卧室。
小鬼头脾气还挺大。
李浔也气呼呼地抱起胳膊,钻牛角尖,一边怨宋仰天天和女孩子聊天,勾搭这个勾搭那个,一边努力进行自我调节,他不都解释过了吗,都是同学。
你一个当师父的跟徒弟置气?
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李浔先受不,提一口气,推门进屋。
谁让他是师父呢。
宋仰没在床上,倒是浴室亮着灯。
莫非是躲马桶上偷偷哭?
李浔心头一紧,想也不想推开门,迎面就是一具赤裸的肉体,李浔目瞪口呆。
宋仰是准备洗澡的,维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脱裤子,此刻内裤还挂在脚踝,抬头看见李浔,吓得手足无措,单腿往后蹦了三步,反手撑在玻璃门上,结巴道:“你你你!你要上厕所吗?”
李浔的双眼肆意扫描,思维早短路了,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啊”。
宋仰被他盯得浑身发毛,用毛巾遮了遮重点部位:“你大的小的?”
李浔在肉体和偶像包袱之间权衡片刻,选择前者,他解开腰带扣说:“大的。”
宋仰皱眉,从椅子上捞衣服:“那我让你,你好了叫我。”
李浔又扣上:“我突然又不想上了。”
宋仰还挺贴心:“你是不是怕熏着我?没关系的,我可以晚点再洗。”
“赶紧洗你的吧。”李浔说完,把门带上,走了两步又意犹未尽地退回去,贴着门说,“你屁股是练过吗?怎么这么翘?”
宋仰脑子一热,丧失了语言功能,扭头对着镜子照半天,天地良心,他真没刻意练这个部位,大概是深蹲练多了,有点弧度。这么一看,确实还挺翘。
李浔没听见回应,又问:“你还生我的气吗?”
“没……”宋仰也贴着门,“我不会生你的气的。”
“那就好,我先回床上去了啊。”
“好。”
“哦对了,你知道热水怎么放不?”
“知道,上边有字。”
“你洗完澡要擦粉吗?桌上那瓶你随便用,身上也可以涂,还挺好闻的。”
宋仰确认了那瓶东西:“你那个叫身体乳,不叫粉。”
“……”是这样的吗?
李浔献宝失败,把自己发射回床上,继续琢磨工作上的事情。
四月到十月是运动会的高峰期,省运会刚结束,上边立刻又发来新的通知,下周末市里有一场射箭表演赛,七月份是大学生运动会。
表演赛没什么限制,任何年龄段的运动员都可参与,要求就是形式和目的都很简单,就是通过一些花活,将射箭运动推广出去。
这不是专业的竞技比赛,也没有奖金,他在群里发问,压根没人愿意浪费这个时间。
浴室的房门被打开,李浔反射性抬头,露出惊艳状。宋仰换上了一套垂坠感十足的丝质睡衣,领口又宽又深,松松垮垮,下摆不到膝盖。
李浔从头到脚打量他,说了句屁话:“洗完啦。”
“对啊。”宋仰从不嫌他烦,从桌上拿了本书,钻进被窝。
“你看什么呢?”李浔问。
宋仰把书封立起来给他看
数学建模入门……
李浔不敢再打扰孩子学习,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倒是后来宋仰看到群里的消息,问他:“表演赛我可以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