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的人一定很多吧?”汪海突然又问。
“……”
啊这奇奇怪怪又不严肃的问题,汪队你一向走的是端正女强风,问着真不觉得别扭吗。
她不别扭沈邪都觉得不舒服,正不知道用什么合适话回答,病房门就让人推开又关上,蒋易提着热水壶走了进来。
汪海职业性地以审视目光飞速打量了一番蒋易,将削好皮的苹果放在小碟子里起身主动伸出手,得体微笑:“你好,我叫汪海。”
蒋易听沈邪提过她,说他们的美人大队有个铁血男儿名……
“蒋易。”蒋易轻轻回握了一下,走上来给沈邪倒了杯热水,眼神复杂地盯着他。
沈邪莫名有些心虚不敢看他,捧着那杯热水喝完后无言要躺下,做出一副我要休息了的样子。
“那我先回去了。”汪海识趣的自顾笑笑,拿上床头柜手提包,朝沈邪和蒋易点了点头,目光又飞速在蒋易脸上停了几秒,这才带门离开了。
沈邪半坐起拉着被子遮住半张脸,等听到楼道里汪海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走远后,生龙活虎的支楞起身子双手圈住了蒋易。
“好香。”蒋易侧首看了一眼脑袋枕在他后腰上的沈邪,口吻有些怪怪的:“好漂亮。”
“没你香,更没你好看。”沈邪迅速说。
蒋易叹口气,转身过来将沈邪脑袋抱在腰前,道:“你们那队长看我眼神特欠揍。”
沈邪笑着问:“怎么说?”
“说不出来,就让人挺不爽。”蒋易说。
沈邪蹭了蹭他的肚子,抬头笑道:“职业病嘛,看陌生人时眼神总能带上一根刺,扎得人不爽很正常。”
蒋易摸着他的头发问:“你平时看陌生人也用这眼神?”
沈邪自恋道:“我深邃的双眼只允许我留下多情的目光。”
蒋易愣了愣,半晌乐道:“不是你还真是见缝插针地逮着机会就开始自夸,男朋友平平无奇自夸小天才嘛。”
沈邪道:“一个自我修养小技能,学着点。”
“靠。”蒋易笑了会儿,正色下来酸唧唧道:“你看床头柜,人还给你削了个苹果。”
沈邪偏头看了碟子里的苹果一眼,露齿笑道:“恋爱只和男朋友谈,苹果也只吃男朋友削的。”
“滚,”蒋易心里乐成一片,面上却故作不悦道:“谁给你削。”
暴雪十分争气,大概在第二日早晨就齐刷刷下够了,中午时分风雪慢慢停下,云层间甚至还隐约出了点暖阳,教育局那边也已经发布消息,让学生陆陆续续顺利返校继续上课。
道路两旁让积雪塞满,大型车辆已经无法正常行驶,市政府的直接叫出铲雪机,分作城市各个边缘紧密工作差不多一小时后,才稍微把路缘开出来一点。
这场风雪具体有多大大家心里可能没什么确切数目,但是单看一堆堆让铲雪机铲起堆一起成平地山头的积雪,任谁看了都要惊叹两声。
尤其是在来H市之前还没见过一星半点粒雪的沈邪,更是一路上都在忍不住啧啧啧的感慨:“北方雪,北方魂啊。”
“你别光顾着啧啧啧,”副驾驶上的蒋易笑着提醒:“大哥看好路,别回头摔沟里。”
“大哥车技好,不担心。”沈邪握着方向盘看了会儿窗外说:“对了,丽姐那边安排好了吧,别到时候让人扑空子,人手头事多,今晚就要回去。”
蒋易叹口气,抱手枕在座椅后背上:“嗯,等会儿直接去理发店,清姐帮忙看着的。”
“那就行。”沈邪点点头,继续感慨了一番车窗外之景,说:“我想抽根烟。”
蒋易二话没说转身从书包里拿出一包草莓干撕开,从里头拣了一颗递给他:“张嘴。”
“不是,”沈邪苦笑道:“我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抽过烟了,真的念得紧,男朋友你就让我抽根嘛。”
“抽个屁。”蒋易说:“张嘴。”
“……”
沈邪依言乖乖张开嘴,蒋易将草莓干放他嘴里。
“求你了——”沈邪嚼着草莓干可怜巴巴央求着,虽然这玩意挺好吃,但是也是只能解解口头谗解不了心里那份渴望,他一个以前一天之内抽完半包烟都是常有事的老烟鬼,一个星期不见香烟,能坚持到现在就已经是极限了。
蒋易知道他抽烟抽得厉害有心想帮他控制一下烟瘾,转念又想想,凡事也不能太着急,慢慢来吧。
“你看你那瘾/君子样。”蒋易叹了口气,摸出根烟给他点上后,自己也抽了根叼上:“把车窗打开一点。”
“好嘞。”一烟在口,沈邪精神状态倍儿好,兴冲着摇下小半截车窗。
两人抽了会儿,蒋易弹着烟星子仰头盯着车顶,表情有些愁眉不展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