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妈的娘炮吗,怎么老是说哭就哭——
蒋易突然很不待见自己,很嫌弃自己。
就一傻逼,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不到,等他妈的人都不在了才后知后觉……
蒋易持续的不待见着自己,很嫌弃着自己。
很待见他,更不可能嫌弃他的沈邪也看到了这两份单子上的内容,收紧双臂,抱紧了这让沈悦清放在心尖上疼了短短一生的男孩子……
“邪神,这样不太行吧。”
智尔看了看对面幼儿园,和沈邪并排站在一颗老槐树下,脚边是一只装满了荧光棒棒糖的大纸箱。
沈邪没顾上招呼他,心里头慢慢琢磨着,一幼儿园怎么着也有两三百个小朋友,半小时内弄出两三百根荧光棒……
应该差不多了。
“从小这些小朋友就被爸爸妈妈教育不要随便接陌生人给的东西,”智尔继续念念叨叨着:“所以……”
“所以咱两不是陌生人,咱两是警察啊,”沈邪拍了一下智尔肩头,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露出标准六齿笑:“你看看,警察叔叔面带微笑的,多值得信赖——”
智尔靠着槐树,一脸苦逼的扶了扶额头。
十分钟前,已经完成“升级流”被调到汪队支队的沈邪突然回来办公室找到他,让他下班后帮着一块来幼儿园给小朋友发糖。
问其原因为何就找他,沈邪真诚的说:因为你看上去就很大哥哥,面相十分有小朋友缘。
一下班,智尔便让他拖着过来了。
并且为了让他们看上去“特别值得信赖”,还特地没换制服,这样的身份能让家长小孩们都要多一分信任,到时候发起糖来更方便。
“我就挺好奇,怎么突然要给小朋友发糖了,”智尔问:“突然想要来两件好人好事了?”
“这你就别问了,回头请你吃饭,”幼儿园的门一开,沈邪就赶忙抬起那箱糖果径直走过去,头也不回的招呼他:“干活了哥们。”
“哎——”
懵逼又苦逼的智尔哼哼唧唧跟了上去。
两人忙活了二十来分钟,送出去三百零一颗糖果,按照沈邪莫名其妙的要求,总共收回来两百七十根颜色各异的荧光棍。
“我更加不明白了,你要这些棒棒糖的棍儿干嘛——”
智尔累得满头大汗,买了两瓶冰汽水,扔了一瓶给正坐在槐树下花坛边理着收回来的荧光棍的沈邪。
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回忆刚才发糖时的情景,把糖给人家小朋友以后,还得催着让人家赶紧吃,吃完把棍儿还回来……
这波类似于买椟还珠的操作就还挺……迷惑。
关键是还挺尴尬……
“有用。”同样是大汗淋漓的沈邪把汽水随手放在一边,继续整理着。
“收藏用还是……”智尔喝了一口冰汽水,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污/秽玩意,不正经的戏谑笑了笑,轻声问:“用来搞自己吗?嘶,我琢磨着虽然细了点吧,但是这么多,一次用个四五根,再找准前列/腺的话,也能体验到不一样的快感……”
“想的什么鬼。”沈邪踢了他一脚,将荧光棍收好放纸箱里,抬起纸箱就要走。
“哎邪神!”智尔连忙叫了他一声。
沈邪有很重要的事要忙,要不是智尔刚帮了忙不好不搭理人,根本不会停下来听他说了一句非常不要脸的废话。
不要脸到沈邪压根就不准备让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个遍,直接像倒垃圾一样左耳进,右耳倒。
倒个干净。
再说了,他沈邪要真寂寞起来用得着费力找原材玩那些花样吗,毕竟他可是有老婆的人,还是个细皮嫩肉颜值又高的大帅逼,完了还是一软糯糯小奶狗……
软糯糯就算了,沈邪有些后怕的碰了碰脸上伤口,兀自笑了两下,加快了回百合街的步伐。
夜幕星河,华灯初上。
蒋易盖着被子睡得很熟,床头柜上整齐排着两只手机,一黑一白,黑的那只正一条条切进来很多新消息。
清一色的生日祝福短信。
消息提示音在整间卧室里响成一片。
直到手机铃声催命一样连续响了好几遍,蒋易才慢慢睁开眼,睡眼惺忪着坐起缓了会儿。
完全睁开眼……
还是一片重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
脑袋仍旧抽疼着,蒋易甩了两下努力清醒会儿,拿起来接上,有气无力的道:“喂——”
“听说沈小姐走了。”韩铭的声音很低。
“你这网速还不错。”蒋易继续有气无力着冷笑了一声,脑袋实在疼得有些厉害。
“文阿姨告诉我的。”顿了会儿,韩铭又说:“小朋友,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