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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的现状跟大仓烨子和淡岛世理想的不太一样。
在开始破案之前,苺谷悠司、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就无聊地开了赌局。
他们三个都是黑手党,老实说对凶杀案没什么兴趣,毕竟大部分时间他们都能见到各种各样的尸体,这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是恐怖的经历,但对他们来说已经司空见惯。
说是赌局其实也不是,准确地说是赌博。
三缺一打不了麻将,他们三个人无聊地玩起了扑克。
有工藤新一在,没几个小时他就成功解开了凶杀之谜,迅速揪出了那个隐藏在人群之中的凶手。
破案的流程和苺谷悠司以往经历过的一样——先生经典的三选一,随后是犯人的我不是我没有否认一条龙,最后哭着跪地自首。
但飞机还没落地,这事就还不算完。
正当工藤新一在思考该用什么方法把这个凶手看管起来时,这个男人开始他不自量力的垂死挣扎。
这时中原中也刚刚又成了一局里的最大输家,满脸晦气地给钱给太宰治。苺谷悠司站起来从包里拿柠檬糖。
他刚剥开糖纸,将柠檬硬糖含进唇中,试图垂死挣扎的男人就冲了过来。
男人冲的很快,一眼就看中了站在原地、看起来就柔柔弱弱不能打的苺谷悠司。
他手中握着的是刚才从别人的桌上顺过来的水果刀,表情凶狠地将刀横在苺谷悠司的脖子上,“让机长按照我说的航线走,不然我就——”
工藤新一表情微妙:“不然你就怎样?”苺谷悠司陷入了沉思。
他看起来就这么柔弱吗?这位凶手大哥居然一眼就挑中了他当人质……
不是苺谷悠司自大, 只是单纯论武力值的花,整架飞机上能在武力这方面打过苺谷悠司的人只有中原中也而已,像这位挟持他的犯人, 苺谷悠司完全可以单手一打十,说不定体术还没太宰治好。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同时放下手中捏着的纸牌, 一齐望向了凶手先生。
气氛瞬间降低至冰点而凝固,分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在被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同时盯住时,凶手先生猛地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恐惧之意。
他觉得自己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如坠冰窖,寒意从心底发散开来, 森然的杀机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凶手先生拿着刀的手指都开始微微发抖。
明明他才是强势的一方吧?明明手中握着锋利武器的人是他才对吧?
苺谷悠司被凶手捏住肩膀,刀锋抵在少年修长的脖颈上, 白皙的皮肤下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只要刀锋触及皮肤、锋利的金属就会割开薄薄的皮肤,鲜血会立刻涌出来——生命在顷刻间就会逝去。
苺谷悠司却一点都不慌,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也不慌。
他们的确为有人劫持苺谷悠司而觉得有些微怒, 但那还不至于让他们无比担心——毕竟苺谷悠司曾经也是在港口黑手党待过的, 太宰治了解苺谷悠司, 中原中也更是手把手教给了苺谷悠司体术。
如果这样都能输, 那也太菜了一点。
事实证明, 苺谷悠司确实没有给港口黑手党丢人。
“你想把我怎么样呢?”苺谷悠司语气平和地问那个挟持他的人。
“哈?”凶手先生被苺谷悠司丝毫不慌乱的反问问得愣了一下, “那当然是杀——”
他的话还没说完,握住刀柄的手就被苺谷悠司捏住。他捏住的是腕骨,用力之下从骨髓深处传来了剧痛, 突如其来的痛苦逼得凶手不慎之下松开了刀。
苺谷悠司虽然并不害怕、也不在意, 但这不代表他不觉得反感——他讨厌被陌生人直接触碰身体。
苺谷悠司手肘屈起向后击中凶手的胸膛, 在凶手先生因为痛苦而不得不弯下腰来缓解时,直接抬腿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凶手先生擦着工藤新一的脸飞了过去,最后直直地撞上了墙壁,背部和墙壁相撞击,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少年脚尖轻轻勾起,只微微动了动,那把落在地毯上的刀就落到了他的手中。他五指修长而纤细,白如瓷器摆件的手指在灵活地玩弄锋利的刀器时有种极具冲击感的美。
凶手先生被这一连串的动作给搞懵了,他痛苦地咳嗽了一声,双膝谷底,抱住自己的腰腹弓起了身体。
苺谷悠司还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看都没看,随手将刀向身旁抛了出去 ,恰好被太宰治稳稳当当地接住。
太宰治将刀放在手心里翻转一圈玩了个刀花,随后他嫌弃地抽出纸巾来,将刀刃仔仔细细擦了一遍,直到刀刃被擦地锃亮才停下,将刀收好丢给了中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