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光_作者:首初(140)

今天,他多少有些在演,因为以阿尔弗雷德的能力,只要他不想,完全可以不让修发现。

修完全明白这一点,但是……

“等等。”他叫住了阿尔弗雷德,“你可以……不走。”

阿尔弗雷德听了这句话,站在床边,也不看修,声音低哑地说:“医生说你的身体情况不太稳定,不能……”

“……我用手帮你。”修说,尽管竭力表现得平静,但他十分确信自己的脸已经红了。

阿尔弗雷德的眼神都变了,他缓慢地问:“真的?”

修低声说:“不要就算了!”

阿尔弗雷德没有说话,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他迅捷地上了床,合上了绒布床幔。

一夜的喘息和低语都被留在了重重的帷幕之内。

第七十九章 清晨

第二天,阿尔弗雷德做完晨起锻炼回来的时候,修刚刚起身。

他见到阿尔弗雷德,原本不想理他,不过有仆人站在一边,他还是开口问候道:“早安,陛下。”

只要有外人在,哪怕是最贴身的心腹仆人,修都不会有损阿尔弗雷德的体面,最大程度地维护皇帝的威严。

“你们下去吧,”阿尔弗雷德在修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修的手,对仆从们说,“我来服侍大祭司用早餐。”

仆从们见怪不怪地离开了。

他们一走,修立即抽回了手。

阿尔弗雷德丝毫没生气,反而凑近了,笑道:“怎么了,手还酸吗?别生气,我给你揉揉。”

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阿尔弗雷德试图给他喂一勺蛋羹,修却接过了那盏小碗自己重新拿了个勺子,阿尔弗雷德只好把那一勺送进自己嘴里。

“昨晚你说手酸以后我就没让你继续了。怎么生气了?”

这是明知故问,阿尔弗雷德当然知道修是怎么了。

无非是因为昨天夜里他回报给了修同样的服务——尽管当时修说不需要——总之,他强行提供了服务,然后在修的哭喘声中失去了一部分理智。

不敢做到最后伤了孩子,但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完了。阿尔弗雷德忍耐太久,只差把人拆吃入腹,修今天只好被迫在温暖的天气中穿上了高领毛衣——他的脖颈上都是斑驳的吻痕,更不用提衣服遮挡的其他地方了。

修捧着那盏用来盛羹汤的精致小碗,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你昨晚不应该做那种事。”

他听上去气还没消,阿尔弗雷德立即道歉:“对不起。”

修没再排斥他们的关系了,但果然,那样程度的亲密还是突破了修的底线——

“真是太不应该了,孩子们还在,他们会听见的。”修继续责备说。

阿尔弗雷德愣住了。

……是因为这个吗?难道不是因为,修不想和他做那些事吗?

“没事,他们还没出生。”阿尔弗雷德下意识反驳说,“听不见的。”

修严厉地看了他一眼:“这个阶段听觉神经已经发育完成了!”

仿佛应和他的话一般,他腹部高高隆起的柔软一团动了起来,修微微蹙眉,闷哼了一声。

阿尔弗雷德马上站起身,拥住他。

“怎么了?”

随着月份增加,原本轻微的胎动已经渐渐变得有些难以负荷起来。孕期早些时候他们过得比较动荡,修清瘦了不少,最近孩子们动得厉害,有一次他甚至看见一只小小的脚印在自己的肚皮上。

也不知是两个孩子中哪一个的小脚。

“他们在动。”修轻轻喘息着说。

不用他回答,阿尔弗雷德也看出来了。即便有衣物的遮挡,也肉眼可见修的腹部在微微起伏。

阿尔弗雷德看了一会儿,着迷地放了一只手上去——这几个月中,修很少触碰自己的腹部,反倒是阿尔弗雷德摸得多一点。

“……这么大幅度,这正常吗?”阿尔弗雷德轻声问,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正常,都这个月份了……”修微微阖着眼忍耐腹中的动静,断续地说道,“而且有两个,一个动起来,另一个总会跟着……唔,好了,过去了。”

如他所说,那动静渐渐止歇了。

但阿尔弗雷德仍然拥着他没有动,修正要开口让他坐下,忽然脖颈一暖。

有亲吻落在他脖子上,不是什么纯情的浅尝辄止的轻吻,而是充满更多意味的,会留下印记的吮吸。

他的脖子上已经有很多印记,那是昨晚留下的,而昨晚显然未能让年轻的皇帝满足。

危险。

修的生物本能在尖叫警报,他微微战栗,却没有挣动,任由阿尔弗雷德将他收紧怀中,灼热的气息喷在他最脆弱致命的脖颈处。

哪怕算上没有做到最后的昨晚,他们也只有两次成年人意义上的肌肤之亲,但很奇怪,修已经全然掌握了阿尔弗雷德某种最私密的习性——那就是,在他真正动情的时候,是决不允许被打断,也不容反抗的。